想到那個白白嫩嫩又聰明又可愛的小團子,楚微涼不由歎了口氣,“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團子?真是有些想他了,最近他給我寫信了嗎?”
洛子夜嘴角抽了抽,“你就這麼想他?又不是你親生的,若是你真那麼喜歡孩子,大不了以後咱們自己多生幾個就是了。”
聽聽這話,是不是很不負責?
楚微涼已經無力吐槽,更無力翻白眼了,她弱弱道:“團子雖說不是我親生的,但卻是我的心頭肉,我能不想嗎?還有,這樣的話你可不能再說了,我不喜歡。”
洛子夜見她神色怏怏,想著怕真是想團子了,他也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唉,爺這麼汴京戎城來回跑了幾次,偏偏有些人半句想爺的話都沒有,虧爺一路上跑死了多少匹良駒啊。”
楚微涼抬眼看他,果真一副美男憂傷樣,不由幹咳兩聲,轉移話題道:“咱們倆之間還用說這些嗎?話說回來,成郡王府那邊怎麼會突然發兵?”
按理說,如果太皇太後不願的話,洛子夜是沒辦法讓司馬炎發兵的,沒有兵符,怎麼發兵?
西陵那邊是寧王的人,別想了,南境雖然是莫南宸,可太遠了,遠水救不了近火,那就隻能是東境,可成郡王是個老頑固,洛子夜是怎麼連人帶兵騙過來的?
“哼哼。”洛子夜對她轉移話題的本事很不看好,不過見她如此好奇,也不忍心再賣關子了,便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句話你總聽過吧?”
楚微涼也“哼哼”兩聲,“你少騙我,司馬炎是什麼人?那就是個老頑固,老古板,怎麼可能真的做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說了,太皇太後是什麼人,若是沒有她的鳳印,成郡王怎麼也不敢擅自出兵。”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洛子夜挑眉道。
“你以為團子給我寫信就是說些雞毛蒜皮的事兒?我雖然沒有見過太皇太後,但從團子的言語之間,也能看出那是個厲害的對手,唔,有你在我自然不擔心團子,可現在內亂未定,大燕又出兵,真是急死人了。”
洛子夜心中暗道:以後不能因為是團子寫的他就不拆開來看看了,說不定那小家夥在信裏亂說什麼呢。
“你說話啊。”
“司馬炎雖然是個老古板,但他有一個兒子。”洛子夜簡潔道。
楚微涼略略回想了一下自己把軒轅的重要人物生平事跡都寫在的那本冊子上的內容,不由咋舌道:“你把司馬樾綁了?”
洛子夜偏頭,嫌棄地看著楚微涼,“你覺得爺會用綁架這種小人之舉逼迫司馬炎出兵?”
楚微涼沒說話,暗道:你又不是沒幹過。
“你還真是這麼想的?”洛子夜見她不說話,不由怒了,直接就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看見她疼得齜牙咧嘴這才滿意道:“哼,下次可別再誤會爺了,爺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楚微涼暗中吐了吐舌頭,沒說話。
“司馬樾雖然是個不大靠譜的人,不過卻很懂得顧全大局,爺親自和他聊了幾個時辰,隨後他就把他爹的兵符偷到手,帶著大軍前來支援了。”
“偷兵符?”這一次,楚微涼是真的震驚了。
“這有什麼問題嗎?這小子可是很有膽識的,偷兵符這種事情做的也很順手。”洛子夜感慨道。
楚微涼看著洛子夜,不由抽了抽嘴角,“您老說得可真輕鬆,那可是兵符,就算他是成郡王小王爺,敢偷兵符,也是軍法處置的命,你竟然敢慫恿他偷兵符?我看你八成是看人家不順眼吧?”
洛子夜“哧哧”兩聲,“你怎麼這麼不相信爺?爺和司馬樾無冤無仇的,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見麵,怎麼可能會慫恿他?不過爺為他想過的,司馬炎雖然是個老頑固,但是他視司馬樾如命,五十多歲了就這麼一個老來子,他是不會把司馬樾偷兵符的事兒上報的!”
楚微涼懂了,這一次她是真的懂了!
“感情你是把人家的性格底線以及死穴都摸好了才這麼做的?”
“當然,天歌不是才說了麼,爺料事如神!”某個男人笑得眉眼亮麗,傲嬌得不得了,得意得不得了!
嗬,這男人剛剛在外麵聽牆角估摸著聽了半天了。
“你的確是料事如神,可司馬炎要怎麼和皇宮裏那位交待呢?”楚微涼眨巴一下眼睛,看著眼前的俊臉,笑得不懷好意。
什麼都算準了?我看你怎麼對付皇宮中權力中央的那個女人!
洛子夜眉頭微蹙,顯然也是知道這事兒有些麻煩,不過這位世子爺可不是那種愛糾結的人,人家直接來了一句:“反正那女人也不敢殺了司馬炎,既然如此,隻要司馬炎放下麵子寫一道請罪折子就行了,反正他也是為了軒轅的勝利著想。”
“真是……好不負責的口氣!”楚微涼鄙視道。
洛子夜搖搖頭,“爺這負責的精力都用在你身上了,旁的也沒有那麼多空閑心思去管,你且放心,大司馬大司空兩人都是忠臣,對團子更是忠心得可以,有他們在,團子吃不了虧,所以司馬炎這邊,不會太影響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