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停放在了一處高檔的小區前麵,小區的入口處雕著醒目的兩個大字:古領。在朝袁勇家新房走著的途中,唐壯和於警官閑聊了起來:“隊長,前不久我們剛調查過他爸,今天是人家新婚第二天啊,我們這‘不速之客’又光顧了。”於警官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啊,真希望這對新婚夫妻沒有太早睡下。”於艾之隨後看看表:“就要十點鍾了,是晚了一些。不過也沒有辦法,我有預感,衝著小夥子的喜氣,也許我們可以得到一些重要的線索。就是這家吧。”二人站在三樓三號的門前,按響了門鈴。
也許是早有預感,門外的兩個警察此時正在準備著看似不合時宜的開場白。大約兩三分鍾後,門被無情的打開了。一位身穿睡袍的高大男子映入二人的眼簾。門內的男子一隻手扶著門沿,半倚著門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兩個熟悉的陌生人,突然想起來什麼便開口道:“你們不是查清楚了嗎,都這麼長時間還惦記著我老子呢?誰的事情找誰去,今天是我新婚第二天,別給我添麻煩。”唐壯瞧了瞧於警官,想看看他神勇的隊長是怎麼回答夜半新郎的責話。於警官露出他一貫的微笑表情,開門見山說:“此時造訪,多有打擾。並不是因為你父親的事。一個叫於蕙蘭的女子昨天被殺了,我們來是想向您了解點情況,還得請您諒解。可不可以到你的新房看看呢?”
複雜多變的表情這時候在新郎的麵上展露無遺,疑惑交織著痛苦,伴有驚訝。袁勇並沒有多說什麼,讓進兩位警官之後,就反身進入到他的臥室。不多時,袁勇從房中拿出一盒“中華”牌香煙,放到兩位警察麵前的茶幾上,說:“請隨便,我去給你們倒茶。”於警官趕忙叫住了新郎道:“不必客氣,我們也不是第一回見麵了,今天事出有因,我們也不想深夜打擾你們,何況你昨天結婚。”袁勇向後捋捋自己的頭發:“你剛才說於蕙蘭死了,是在幼兒園上班的那個於蕙蘭嗎?”“是的,你們是認識的?”於警官。袁勇說:“認識,算是朋友。對了,他是怎麼死的?”於警官:“就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死於謀殺,在古園郊外的西山。”“是那個鬼山嗎?”新郎詢問道。於警官:“是的。”袁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從盒中抽出了兩支煙遞給二人。於警官習慣性地將煙擋了回去,唐壯也沒有接。袁勇笑著說:“對,您是不吸煙的。”隨後他自己點燃了一支吞吐了起來。
於艾之:“小袁,你和於蕙蘭是怎麼樣認識的?”袁勇用手指輕輕彈著紙煙,隨著煙灰的掉落說道:“很早以前我們就認識了,也是朋友介紹認識的。於隊長,你們怎麼會來我這裏了解她的情況,莫非知道我們認識?”於警官淡然地表示:“這倒不是原因,我們了解到死者的丈夫是你父親公司的職工,還有,關於你的婚禮她丈夫是否參與我們都想搞搞清楚。你也知道,前不久我們已經拜訪過你的父親,所以這次我們就來你家問問。”袁勇皺眉猛吸了一口煙,將多半截煙蒂掐滅在煙灰缸中,吐盡煙團麵向於警官道:“她的丈夫我也是認識的,沒有去電視台之前我們是同事,有些交往。梁淮秦昨天並沒有沒有來參加我的婚禮,隻是把份子錢隨了,人沒有到。”
於警官接著問:“他為什麼沒有參加你的婚禮呢?那這份子錢他是怎麼交給你的,是讓人捎去的嗎?”袁勇擺擺手說:“不是,我結婚的事我爸單位的人早就知道了,大概是幾天前吧,也是晚上,他來我家送份子錢,推說當天有事情來不了。我還問他為著什麼事情那麼忙,他也沒說清楚,隻說了一句他父母家有事的話。我沒有多問,所以不太清楚為什麼沒來。”於警官側了側身子,左邊胳膊倚著沙發扶手,他看著放在茶幾上的香煙問:“你平時就抽這種牌子的香煙嗎,這煙好像很貴啊。”袁勇:“我沒那麼闊綽。這不結婚嗎,一輩子一次的事情,買些高級點的香煙充充樣子。”於警官似乎有些不解:“你平時不吸“中華”牌子的煙嗎?”“是啊,怎麼了?”袁勇問。於警官拿起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支來端詳著,並問:“既然這是‘喜煙’,那麼婚禮那天也是用這個牌子招呼的客人嗎?”於警官刻意將它拿到袁勇的眼前比劃著問。袁勇看看答:“是啊,這幾天辦事情,招呼客人都是這個牌子的。之前家裏托人買了許多,我家現在還留有不少呢,您問香煙幹什麼呢,感興趣嗎?要不我送你二位幾條吧。”
於警官和唐壯相視一笑,他又將手中的煙放到煙盒紙上,問袁勇道:“可不可以談談你和於蕙蘭認識的經過呢?”聽到於蕙蘭這三個字,袁勇一下子沒了精神氣,明顯與新房的氣氛格格不入。新郎官抖了抖肩膀說:“我原本不認識這個於蕙蘭,她年紀比我大兩歲。最初是經人介紹認識的,是在一次聚餐的時候,對,是在飯桌上結識的。”於警官:“是誰介紹你們認識的?”袁勇右手堵著嘴巴咳嗽一聲,慢吞吞地回答:“應該是以前在大洋的同事,他叫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