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孤宅(1 / 2)

二人踏進小巷的時候,位於33號門前,有一位年紀稍長的老婦人坐在木質板凳上洗衣物。老婦人抬頭看看二位衣著筆挺的警員,但似乎並沒有得到二人的回應。當二人一前一後繞過洗衣的婦人時,33號住宅的女主人端起紅色塑料臉盆將一汪飄著白色泡沫的汙水突地潑到了對麵的磚牆上。汙水濺到了走在後麵的唐壯,將其右側褲腿和鞋子都浸濕了。這時唐壯猛然回頭,正想向後麵洗衣的婦人理論幾句,但他發現33號院門已經被重重地關上了。於艾之瞧瞧唐壯被浸濕的部位,隻說了句:“辦正事!”

二人又來於蕙蘭家門外,這次唐壯走近了些,仰麵盯著於警官提到的新安裝的門鈴。隔著院門,屋內傳來了走動聲,一個人將家門關上,正在朝院外走來。於艾之隔牆問道:“是梁淮秦的家嗎,我們是區刑警大隊的警員,為著於蕙蘭的事情拜訪你的。”暫停的腳步聲在於艾之話音落畢的時候又響起來,朝著二人的位置飄了過去。院門被“吱”的一聲打開了,一位書生氣頗重的青年男子映入二人眼眸,一米七二三的個子,白白淨淨的麵龐,偏瘦的身材穿了一身整潔的職業裝,大有一番教員的味道。男子隻是左右打量著門外的二位警官,並沒有先開口。於警官將工作證從衣袋中掏出準備出示給麵前的男子查看,被白淨青年伸手當了回去說:“我正要去警局,正巧你們就來了,也好,那先和二位在我家談談。”

這是一間麵積不小的新蓋建的院落,緊挨學校街的這片平房院落都是統一規模結構,六年前由區政府有關部門出資新建的。一進門的這間是會客室,精巧的擺設,大方的布局,加之沙發一麵的牆壁上掛著的男女主人的婚紗相,很有家的溫馨,但室內三人的視線上,都淡淡地塗抹著一層灰色。

梁淮秦將茶幾上三隻白色的瓷杯注滿,坐定後向於警官問話道:“我愛人的事情有結果了嗎,她究竟是怎麼死的?”於警官摘掉警帽,將其放置一邊,答:“您愛人,也就是於蕙蘭,據法醫報告,死者死亡的時間大約在晚上八點,死因是心肌梗塞。就目前判斷,她是死於謀殺。”梁淮秦目光沒有離開於艾之,稍帶激動地問:“那麼,是誰殺死了她,或者,凶手是個怎麼樣的人,男人?女人?為什麼要殺害我老婆?”於警官向後挪動了下身子,緩緩回答著:“這也是我們來見你的目的,據我們了解,死者昨晚到西山是準備和人會麵的,這個赴會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於蕙蘭的凶手。請仔細想一想您的愛人昨晚要見的人可能是誰,為著什麼事情見麵的?”梁淮秦繞繞頭發,微皺眉頭,瞧了瞧麵前的水杯答道:“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工作的原因,我總是到外地出差,對於我老婆一些生活瑣事並沒太在意,你問我她去見誰,幹些什麼,我實在是想不出。也許是做丈夫的沒有盡到關心愛人的責任吧,她才會出這樣一檔子事。”

於警官衝著梁淮秦點點頭,環顧左右而言:“客廳布置的很漂亮,可見你妻子生前是個勤快的人。你說你最近出差,具體是到什麼地方幹些什麼呢?”梁略帶思考著答:“我是到衡洲跑業務,上個月的事情了,原打算這個月底回家,這不我父親身體有些異樣,我就提前趕了回來。”於警官向上推推鏡框問:“在這之前呢?你也是出差衡州?”梁淮秦搖搖頭:“不,這是第二次出差。過完年我去過保莊一次,之後因公司的調動,我又回來。”於警官:“那往年呢?你大多負責什麼性質的工作呢?”

梁淮秦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提高了點聲響:“我一直是負責人力資源這一部分,前年吧,我開始接觸業務,出差過幾回,但效果不佳,市場影響不如其他同事,所以我又回來幹人事,這樣說,對於跑業務,我還隻是個門外漢。”於警官會意地點點頭,他將額頭之上的汗珠抹掉,想了想又開口問梁道:“這次提前趕回古園,具體是什麼時候,幾號?梁回憶著答:“九號,對,那天也是個星期三,是晚上十點鍾到站的。”於艾之:“昨天晚上,你離開醫院之後沒有回家嗎,去了哪裏?”梁頓了頓,看了眼做記錄的唐警官,又反問於艾之:“那時候已經很晚了,我看著嶽母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不由地想起了尚在病中的老父親,安頓好醫院的事情,我就馬上回到我爸媽家,在那邊過夜的。怎麼,昨夜你們來這兒找過我?”

於艾之向後靠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白淨後生說:“你妻子死的蹊蹺,這是件凶殺案無疑。我們向你了解情況是為了早日破案,還死去的人、也還你和你的家人一個公道。我們越早掌握、盡可能多的掌握一切有助於案件偵破的信息,都將會提前找出殺人凶手。你大可不必多心,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程序了。”梁淮秦的臉部露出難得的笑容,忙點頭說:“對對對,警官說的有道理,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的。對了,還不知道二位尊姓大名?”於警官介紹到:“我們都是區刑警隊的警員,他是唐壯,我叫於艾之。”梁淮秦:“那就拜托警察拉,你們早一天破案抓到凶手,那我和我的家人也就可以早一天睡個安穩覺,想起於蕙蘭的時候,也就不那麼感到愧疚了,哎,竟然出這樣一檔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