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一男還在被藝術搞,我爺爺坐在沙灘上繼續吹風,他偶爾拾起一塊五彩的貝殼用力的砸向海洋深處,“挺好看的。”我爺爺忽然發現貝殼很漂亮,想著帶一些回去給兩個兒子,於是做了一回拾貝殼的小鐵匠。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女子端著她的大作滿意的舒了口氣道:“哈,完成了!”說話的女子叫張甜,是段雯的同班同學。
張甜的聲音立刻吸引了段雯三人的注意力,幾人圍做一團唧唧喳喳的鬧騰得不行。
“真是不錯,這個畫的是那木頭吧。”段雯看著畫板道。
“對啊,是你的保鏢,英俊的麵龐,結實的身板,長發耷拉在額前,鬱鬱寡歡的神色,用力拋出貝殼時泄憤的表情,都被我捕捉到了。咯咯!”張甜自吹自擂道。
“瞧把你美的,哎呀,我真是餓了,咱們吃點東西再畫吧。小肚肚的癟了。”名叫林斌的男子柔聲道,確切的說他不應該是男子,至少在我爺爺眼中他不是一個純粹的男人。林斌體態臃腫,肥頭大耳,段雯幾人都親切的稱他為“奶媽”。
“走,吃完東西再畫。”幾人中段雯是頭。
“嗯,我讚成......對了,上次我去小鎮我畫了一組非常有現實主義的圖片,謳歌了我們女性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我今天帶來了,給大家看看。”張甜道。
“嗬嗬,好,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精品,走!”段雯說完,領著幾人跳下了礁石。
“你的保鏢要不要吃點東西?”唐欣問道。
段雯瞥了我爺爺一眼,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扯著嗓子道:“喂,木頭,過來吃點東西吧!”
我爺爺聞言起身緩緩搖了搖頭,道:“謝謝小姐美意,我帶了東西的......段小姐,你注意衛生。”跟著從兜裏掏出一個自備的麵包,一邊啃一邊走了過來。
幾人將餐巾鋪在沙灘上,又在上麵擺了不少的食物,跟著圍坐在一起,準備聚餐。畫板和畫筆被丟在了一旁,可憐的藝術在饑餓麵前瞬間變得一文不值。我爺爺半蹲在段雯身邊,頭扭向一旁,繼續看海。
“看,我的傑作。”張甜將她所謂的幾張傑作高舉,炫耀著說道,見沒人搭理她,又隻得收回手將圖畫分發到幾人手中。
這是七八幅連續的圖畫,就像連環畫似的記錄了一個爭鬥場麵。
“哇,好漂亮、好清醇的姑娘......”
“是啊,真是很漂亮。”
“啊,這幾個人是誰......她死了?”
我爺爺也被幾人的議論之聲吸引住了,扭過頭偷偷瞥了一眼段雯手中的一幅畫,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出了問題,我爺爺的腦子猶如被雷擊一般,身子猛然一顫,一把抓過段雯手中的畫,愣住了。
張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怎麼樣,夠震撼吧,這組圖一拿出去,肯定技驚四座,當時我還是無意中發現這次爭鬥的,哎,可惜當時形勢緊迫,角度又不對,沒有看見畫中女子是如何死的,隻能先把大體輪廓描繪出來,要不然我一定刻畫出她死亡的那一瞬間......”
張甜還沒說完,便見我爺爺發瘋似的從幾人手中奪過圖畫,一一看了看,猛得撕碎了幾幅丟在風中,跟著又一把提起張甜的領口,一字一頓的說道:“告訴我,她是被誰殺死的。快!不然,老子先捕捉你死亡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