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殘屍(1 / 2)

冥冥中,一切自有主宰,就讓血,來洗刷你曾經犯下的罪!第一章殘屍

“不好意思,嚴醫生,我又出洋相了,但我真的受不了了!”帶著抱歉聲,我的助手小張從洗手間出來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嘔吐了,原因是我麵前解剖台上的屍體,其實這並不能責怪他做了三年還不專業,隻是這具屍體太過血腥,他的下半身呈白骨狀,肌肉已經被完全切除,隻剩腿骨,甚至連骨頭上都殘留被利刃切過的痕跡,少量的骨髓已經風幹在表麵,而且屍體,是沒有眼球的,它們已經被挖了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能夠讓凶手殘忍到這個地步?

我叫嚴離,今年31歲,真是搞不明白當時父親是怎麼想的為我賦予了一個這麼古怪的名字,從小對推理小說癡迷的我留學回來之後就選擇了一個讓很多人毛骨悚然的職業,法醫。5年來,我為我的工作感到無比的驕傲,直到遇到了這個案子,我的人生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叮鈴鈴,手機鈴聲把我從睡夢中吵醒了,看了一眼時間,早上6點20,這是一個讓人最易熟睡的時間,但是我的職業告訴我又有命案發生了必須要第一時間趕到,來不及刷牙洗臉拿起外套就衝出了門口。今天星期五,一個容易倒黴的黑色星期五,還好路上不算擁堵,一小時後,我抵達了位於城郊的化工廠。這間化工廠已經廢棄了很多年了,許多人淡忘了它的存在,四周的灌木叢已經長得很深,我帶著工具箱快步的穿過它們,廠房很空曠,幾乎沒有什麼設施,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莫名的味道。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凶案現場,與其說之血腥,倒不如形容它詭異。一張木板床上平躺著一個男人,上身穿著普通醫生的白大褂,下半身完全裸露,腿部的肌肉已經被安裝於床兩旁的切肉機完全切了下來,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屍體的右手臂上還保留著輸血的針管,這是怎樣的一個殺人方法,凶器是切肉機嗎?走近一看,頓時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死者的兩個眼球被挖了出來,其中一顆端方在額頭,另一顆眼球呢?小張衝我招了招手,指了指旁邊的承重牆,這我才留意到牆上用類似動物的脂肪混合著石膏拚出了三個大字,天有眼!“

這該不會是死者腿部的肌肉吧?”我一個人喃喃自語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驚恐的轉過頭來,“對不起,嚇到你了,嚴醫生,你不用懷疑,這些肉碎要拿回去化驗才能夠知道他是什麼。”來人是我市刑偵大隊的鄭隊長,五十開外的年紀讓他的閱曆非常豐富。我從工具箱拿出肝溫檢測探針,根據溫度顯示和屍斑,初步推測死者死亡時間是昨日的中午的十一點到下午一點之間,具體時間還要等到屍檢報告出來之後才能夠知道。

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了,武威,市第一人民醫院外科主任醫師,今年43歲,離異,無子女,他的前妻來認屍的時候是吐著走的,臨走時狠狠的留下一句話:“這都是他自己做的孽,自作孽,不可活!”難道這並不是仇殺,而是牽扯桃色糾紛嗎?好奇心驅使我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這是我市建國以來最大的一家醫院,醫療設施齊全,技術先進。

我正在思索著如何了解武威生前為人的時候,因為走神,和一個護士撞了一個滿懷,從她胸前戴著的證件我知道她就是在外科實習的,姓關。於是,我滿懷歉意的將她扶了起來:“真對不起,您沒事兒吧?”她看了看我,什麼也沒說就快速的跑開了,兩隻眼睛紅紅的,可能是因為被護士長責備了吧,這個年頭實習小護士大都是護士長和病人的出氣筒,我見怪不怪。“你聽說了嗎?小關轉正的事估計要泡湯了,她的老相好掛了,而且好像死的好像還挺嚇人的,不知道得罪誰了,做人還是本分點好,靠著自己年輕貌美陪人睡覺就能夠轉正,這不,靠山一走,打回原形了吧!”說話的是兩個小護士。小關,我想起來了,剛被我撞到的實習小護士,可能是被發現了,那兩個女孩兒不說話了,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我,我佯裝問洗手間在哪裏,其中一個告訴我在一樓大廳右側,為了不引起懷疑,我隻能又來到樓下,一陣煩悶堵在心頭,該如何才能夠得到有利的資料呢?現在我隻知道小關可能和武威之間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或者這隻是謠傳,看來今天是不會找到什麼線索了,還是回去再檢驗一下武威的屍體,或許會有新的發現。經過醫院的小花園,我發現那個叫小關的護士在長椅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