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困地求生》(1 / 2)

第二十章《困地求生》

機關啟動後,無支祁密室內已經不再湧水,大量的積水也全部通過洞穴流泄一空,通往地下深處的又一處秘密通道就在眼前敞然大開。

但是我們萬萬沒想到我們的回家退身之路卻依然被千斤閘緊緊堵死。

又疲、又冷、又累,束手無策。

說不清是冷汗還是水滴,隻感到數股冰涼細小的水流蚯蚓一樣順著額頭、鬢角、後背簌簌而下。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還有另外的機關沒有開啟?

我茫然地扭回頭望向呆立的大家,地下室安靜得隻聽見嗒嗒的滴水聲。

小賈從我手中拿過折疊鏟,幾步走到石門跟前,用鏟頭順著四邊門縫試探著用勁撬入,鋼鐵的鏟頭和石壁磨擦得嘎嘎作響,卻毫無縫隙可撬。我無言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再次把石門周圍搜尋一遍,確信這裏並無開門機關,泄氣地一屁股坐在濕漉漉的台階上。

又疲又累,大家都默不作聲坐下來各想心事。醉眼看花卸下背包坐在我身邊,伸手向懷中一掏,摸出一包濕透的香煙,晦氣地用手一團揚手扔掉,隨即又在自己的包裏翻找起來。

我扭頭看向老漁夫,正想開言和老漁夫商量辦法,醉眼在身邊猛杵了我一肘遞過來一個東西說:

“老大,給你。”

我扭回手電一照,我靠!醉眼這家夥不知當初咋想的,竟然在自己的登山包裏掖了一瓶未開封的五十六度北京紅星二鍋頭。

翠綠的瓶身映襯著透澈的液體發出熒熒微光,還沒擰開瓶蓋我似乎就已聞到了那熟悉的醇香。這瓶酒現在拿出來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瓊漿玉液,我衝醉眼擠出一個笑臉,迫不及待地接過來擰開蓋子就啁了一口。

隨著二鍋頭的咽下,一股火流順喉頭直通肚腹,小腹丹田就和灌了個熱水袋一樣暖意直透出來,不一刻連腳底都感到有了熱流的竄動。

酒香隨著呼氣在陰涼的地下空間飄逸,老漁夫在黑暗中猛地扭亮了手電照過來大聲問:

“誰帶酒了?”

我聞聲正要起身遞過去,老漁夫已經大步走過來,接過酒瓶也不客氣,咕咚就是一口,閉眼微熏了好半天才哈的一聲吐出一股白氣。接著醉眼看花、小賈、乖乖、小珂都接過瓶來各飲一口。有了二鍋頭下肚通血驅寒,地下室內不再令人覺得陰冷澈骨,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我拍著醉眼肩頭笑著誇讚:“醉眼,真有你的,怎麼想到帶上這個寶貝的?”

醉眼嘿嘿一樂說:“我是擔心咱們遇上粽子僵屍啥的對付不了,到時候好拿這個擰開蓋當手榴彈甩僵屍腦袋上,砸不死也灌醉丫的。”

醉眼的話逗得我們看著醉眼都笑起來,小珂邊笑邊說:“怪不得你的網名叫醉眼呢看來是和酒有緣。”小賈也打趣插言:“我看這是他的命根子、傳家寶,要好好保護。”

看看大家都緩過勁來了,老漁夫招乎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商量商量辦法吧。”

醉眼看花剛剛受了大家一通誇捧,兼之又灌了幾大口酒,熱血沸騰忍不住站起來發言說: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如今既然沒了退路,那正好,我們就來個直搗龍潭虎穴,不破樓蘭終不還。”

乖乖一撇嘴說:“你歇菜吧,剛才都是你毛手毛腳的,害得大家都差點被漩渦卷走,你要是能不惹亂子,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醉眼正要反駁乖乖,老漁夫嚴肅地擺了擺手說:“眼下最要緊的,是我們要先弄清現實。我先問一下大家,這次下燃燈塔地宮探險,你們都和家裏人或其它朋友交待過去向沒有?”

我們都搖了搖頭,老漁夫接著說:“很遺憾!我也沒告訴其它人,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在地下遇險,外麵是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了。”

老漁夫看我們默然無聲,又說道:“現在咱們被困在這裏前途未卜,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何時才能出去,首先我建議大家節約能源隻開一把照路手電,避免無謂的浪費使我們陷入黑暗。”老漁夫話語一落,原本閃亮的五支電筒立刻息滅了四把,畢竟誰也不願因為手電的電能耗光而在黑暗中摸索前進,那樣太可怕了。

我思索了一下,接著老漁夫的話頭說:“眼下不管願意不願意,咱們六個人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剛才的危險大家也都經曆了,下麵的行動必須同舟共濟,一切行動聽指揮,每一步都要小心在意。”

討論一番之後,我們別無選擇,隻有繼續踏入更深一層的地下通道探查,以期尋找到通往地麵的出口。為安全起見,我們的隊形確定為我和老漁夫在前麵開路,小珂和乖乖位於中間位置,小賈和醉眼看花負責斷後,同時為省電,我們隻開了兩把手電,分別由我和小賈拿著照路。

無支祁身後的通道剛剛流過水,更加濕滑不堪。走了一大段路,前麵出現一處兩叉路口,我和老漁夫停住了腳步用手電分別向兩個不同通道內照去,手電光線照射不到的遠處都是幽深黑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