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道教祖庭》
我又重新理理思路接著講道:“秦嶺終南山又名太一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簡稱南山,是秦嶺山脈的一段,千峰疊翠,景色幽美,主峰位於周至縣境內,海拔2604米。對聯:“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中的南山指的就是此山。
周至縣往東南15公裏秦嶺終南山中,就是我國最古老的道教祖庭——老子說經台,距今已有3000餘年,此處為道教的發祥地,也是道家著名的第一洞天福地,史稱“仙都”。
這裏古木參天,群峰聳翠,尤其是大片茂密的竹林,為我國北方所罕見。相傳周朝函穀關令、天文星象學家尹喜,喜愛這裏的清山秀水,在此結草為樓,觀看天象,故名樓觀。後來老子入關,被尹喜迎至樓觀。老子在這裏寫下了《道德經》五千言,並於樓南高崗上築台授經,因此得名樓觀台。
在《道德經》裏,老子主張用“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與爭,居眾之所惡或幾為道”來說明“道”有“獨立不改,周行不殆”的永恒性,認為一切萬物生成變化都是有和無的統一。因為《道德經》含有豐富的辯證法思想,老子也以其深邃的哲學理念而被尊為“中國哲學之父”。
老子曾在東周國都洛邑(今河南省洛陽市)任守藏史,這是一個相當於國家圖書館館長的文官,他一生博學多才,聲名遠播。孔子周遊列國時,曾專門到洛陽向老子問道。老子曰:“良賈深藏若虛,盛德容貌若愚。”
孔子聽了佩服不已,深以為然。告辭老子,退出門後感歎再三:“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遊,獸吾知其能走;至於龍,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今見老子,其猶龍乎!”“朝聞道,夕死可矣!”
這兩處地方我們原先都已經來遊玩過,三人一時決定不下去哪裏好。
猴子說道:“還是去樓觀台吧,仙遊寺雖然處在青山綠水之中,畢竟現在隻剩了一座大殿半拉殘塔,連院牆都沒有,孤寡獨立荒蕪不堪,沒啥看的;樓觀台則是終南名勝,廣布茂林修竹亭台樓閣,咱們雖然來過,但是好多景區都還沒有遊遍,這回咱們爽性就往樓觀台那人跡罕至之處遊逛,說不定越是絕險之處才越有漪旎難覽之風光呢。”
見猴子說的有理,我和大濤就一致同意去樓觀台。仨人出了周至縣城向東疾騎,人逢喜事精神爽,得到太歲肉芝對我們三人真是意外之喜,一路順利的我們很快拐上了向南通向樓觀台的上山通道。
老子說經台坐北朝南位於一個小山包上,山門前石階盤道,蜿蜒而至台頂。說經台山門兩側鍾鼓二樓對峙相望,門前生長的蒼鬱銀杏古樹據傳為老子手栽,樹徑粗大數人合抱不攏。山門西側不遠處有一石砌泉池,名為上善池,池內石雕龍頭終年吐水不斷。
相傳大元至元二年(1283年),周至地區發生瘟疫,無藥可醫,死者無數。當時樓觀台的監院張誌堅晚上作了個夢,夢見太上老君告訴他說:“山門前有塊石板,石板下有泉水一眼,泉內有吾煉就之丹藥,可治民疫。”張監院醒來後覺得很奇怪,就命小道士在山門前尋找,果然在西邊的石板下,挖出一眼泉水。張監院忙令人取水給患時疫的道士飲用,兩個時辰後疫病神奇地痊愈了。消息傳出後,遠近百姓都來取水治病,時疫遂退。三年後元代大書法家翰林學士趙孟頫來此遊覽,聞聽此事十分驚奇,遂索紙筆大書“上善池”三字,取《道德經》“上善若水”之意。在觀內還保存有一方巨大的八卦碾藥台,石質堅硬,用木棒敲擊則發出金鐵般的鏜鏜回響,是為觀中一絕。
身著道服,白襪麻鞋的大小道士們在道觀內外上香灑掃各安職守。整個觀內整潔如洗,蒼鬆翠竹兩相依傍,香煙繚繞人流不斷,伴隨著道士們朗朗的訟經聲,果然好一個名山腳下仙家妙界。
存了自行車進說經台,轉遍了說經台的前院、山門、碑廊、靈官殿、老子祠、鬥姥殿、修道院、救苦殿,拜了三清之後,我們徑直出了觀門去爬香爐峰。說經台南麵香爐峰上,有一座八卦形的老子煉丹爐,氣喘籲籲的攀上對麵的香爐峰煉丹台。回望秦川白雲縹渺,紅花綠樹錦繡成堆,田野村莊尤似畫染,使人頓生渴欲乘風歸去,從此閑雲野鶴不受世俗牽絆之念。
香爐峰煉丹台頂隻存有一座孤伶伶的無門四角丹爐形製小廟,四周矮鬆低垂,山石嶙峋。相傳山頂原有兩座煉丹爐,一座叫金爐,一座叫銀爐,都是太上老君冶煉金丹的“八卦爐”。《西遊記》裏的孫悟空,就是在這裏偷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也是在這裏煉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和一副銅頭鐵背。現在的煉丹爐實際上隻是一座磚砌的小窯,裏麵供奉著老君畫像。有一位老年坤道常年住在山頂照看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