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免會有鴕鳥思想,當麵對不願意接受的現實,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就算明明知道這就是現實,仍然選擇懷疑,就像鴕鳥一樣,遇到危險便將頭紮進沙堆,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
“鴇鴇,你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對吧?你來告訴我!”我一改往日玩笑的樣子,認真的問她。鴇鴇點頭,她說潔兒,要是喜歡就珍惜,不喜歡就盡快和他說清楚,他可是不是你能拿來開玩一玩的那種人。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鴇鴇,你什麼意思?我當然要和他說清楚,我一直把他當朋友來著,對於他家的事,我也是很同情的,這怎麼就說我會玩玩呢?這麼久了你還不了解我的脾氣?我是那種人嗎?”我有些動怒了,但我卻分不清是氣鴇鴇說的話還是氣小蔣竟然告訴大家說什麼喜歡我,而我居然是最後知道的。
小潔也安靜了下來,我們都明白,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或許我們連朋友都很難做,但是又沒有麵對這種事的經驗。我們三個都是單純的孩子,本來說好十八歲應該談場戀愛的,但結果還是光棍,主要是沒人敢要。好了,現在有人敢要了,我卻不敢收了。一直把小蔣當朋友,還是忽略性別的那種,雖說還談不上閨蜜,但是我們三個都對他有好感,隻是朋友之間的好感。
有些事被點破了。以後見麵就是很尷尬,不知道之後我們是否能坦然麵對,是否還能當朋友。
小潔一改往日的幸災樂禍,“潔兒,其實我覺得你應該自己去問個明白,隻有你們當事人解決清楚了,才不會影響以後大家的相處。”我默默地點頭,我的確應該找小蔣說清楚。
小蔣似乎已經猜到我們的來意,他隻說我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如果你不希望我們在一起,那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依然是朋友,像原先那樣。
而我好奇的是,他到底喜歡我哪樣?他莞爾一笑,“還記得高一剛開學那會兒,你有參加我們學校一個表演,聽說那次的舞蹈是你排的。當時我負責維護現場次序,你站在第一排,我一眼就看到你,你就是我心中完美女生的模樣,剛好我們是兄弟班(PS:兄弟班就是關係很好的隔壁班),所以我從那時候就開始關注你了。”
鴇鴇噗呲一聲笑出來,“原來你喜歡她也快一年了啊?”我的臉頰有些發燙,這表白表的還真是奇怪,一群朋友站在一起好像在談論別人的八卦,而我這當事人也像在聽故事一般。
突然他話鋒一轉,“但是接觸久了,我才發現你的性格和我想象中的女生差距還是蠻大的,看外表以為你是賢良淑德的人,結果……不是。”我頓時滿臉黑線,因為旁邊兩位已經笑道互相攙扶著才能站立的地步。
小潔已經忘記了她們是站在我這邊的,於是開始和小蔣討論起他心目中女神的模樣,還時不時瞟一眼我,從上打量到下,恨不得把我看個底朝天。小蔣看到我一臉不爽,快要爆發了的狀況,補充了一句:“其實你這樣我也勉強覺得你和我喜歡的女生類似的,我還是可以喜歡你的。”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夠了,我是有多讓你勉強?好像現在是我喜歡你,非要你和我在一起一樣,你去死吧!”我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依然笑瘋了的兩位損友,加一個莫名其妙的白癡。
其實我還是很高興的,至少現在大家還可以開玩笑,說明我們之間並沒有因為這件事產生芥蒂,我們依然可以保持朋友關係,這樣的結果是我們都願意看到的。
小蔣,謝謝你,你是個簡單善良的孩子,不管兩年後我們將去往哪裏,但我會一直記得,我認識一個笑容清澈得像泉水一般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