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川,那片地方乃是楊塵負責!”城牆上另一名男子道。
“茶棚乃是與他們的交界之處,離我們更近,等他來,我已處理好了!豈會輪得到他們?”息川縱身躍下城頭,向茶棚方向奔去。
茶棚外,龍虛見煙火衝天,不知這衛兵所為何意,但他心念燕家所在,無暇他顧,拱手道:“我不是故意傷他,今日還有重要的事,你們好好照顧他,我先告辭了!”說朝著兩名衛兵中間走去。
這兩名衛兵駭然,緩緩讓開,讓龍虛走過,眼見龍虛要走,這九名衛兵各自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突然大喝一聲,同時挺槍向龍虛刺來。
龍虛臉色一變,腳下步伐移動,遊走在九人之間,他身法奇詭,銀槍所刺,他便各在衛兵手腕一點,將九杆銀槍盡數奪來,閃身退開,向九人怒道:“你們可不要太過分了!”
九名衛兵握住手腕,吃痛之下,哪能言語。
龍虛將銀槍狠狠扔在地上,轉身要走,耳邊突然傳來破空聲響,龍虛側身,將身後一杆飛來的銀槍接住,隻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道:“過分又如何?”
那肩頭被龍虛所傷的衛兵身旁,息川正仗劍而立,所扔銀槍,正是那受傷衛兵所有的銀槍。
龍虛一咬牙,火氣升騰,道:“那就先揍你一頓,再去師伯家!”
“揍我?”息川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雲州城內,同輩之中還沒人敢說這樣的大話!”
龍虛不喜歡廢話,因為他曾經的對手都是猛獸惡蛟,所以他還沒有在充滿戰鬥**的時候,有說話的習慣。他身形突然暴起,腳下所站之處的石板在他一踏之下,留下一條深痕,身子如流星一般,衝向息川。
息川瞳孔一縮,露出駭然,等他反應過來,龍虛已在他眼前,衝身而來的風,刮得息川臉上生疼,下意識的橫劍擋在胸前護住自己,龍虛一拳砸來,“啪”的一聲,長劍生生折斷,一拳打在息川胸口。
這一拳落在息川身上,他整個人仿佛離弦的箭一樣,飛起十多米遠,狠狠落在地上,他大吐口血,用斷劍支起身子,看著龍虛,滿臉的難以置信。
龍虛瞪了他一眼,心道:“口氣比那隻蠢虎還大,怎麼卻沒它一半受打!”轉過身,大步離去。
九個衛兵一臉駭然,無人敢阻。
龍虛隻覺這裏的人毫不講理,原本想找人打聽燕家住處,卻又擔心惹來麻煩,不敢向任何人打聽,隻得躲開衛兵,穿過幾重街道,來到雲洲城中心,坐在一座橋階之上,獨自發愁。
“快些!快些!今日府中還得準備宵夜,誤了時辰,老子非打斷你的腿不可!”龍虛聽到身後急躁的催促聲,轉身看去,正見一個青年催促著一個拉著滿車菜食的十歲左右孩子,向這邊走來。
“小子快滾開!”青年衝龍虛大吼,“這是燕府的車,你敢擋住去路,嫌命長了不成?”
龍虛起身讓開,看著兩人拉車走過,心中若有所思,“他說燕府的車,會不會是師伯家?”便悄悄跟著兩人身後。
偌大的燕府坐落在雲州城西南月河水畔,南臨月河,西倚月牙山,占地千畝之廣。此刻,燕府張燈結彩,賓朋滿座,一派喜慶之氣。
龍虛跟著二人,來到一座府邸門口,見這二人從側門進入,“這裏就是燕府?”
這府邸門口有兩座莊重威武的銅獅,石階之上,朱紅色的大門前站著四名家丁,其上一塊牌匾赫然寫著“燕府”二字。門口一名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進進出出迎送著來往的賓客。
“總算找到了!”龍虛大鬆口氣,邁步向燕府大門走去。
四名家丁見龍虛一身粗布麻衣,料想是來混吃混喝的騙子,一人出言喝道:“站住!來人可有請柬?”
龍虛拱手道:“在下龍虛,奉師父之命,參加燕師兄與柳師姐的婚禮!”
四名家丁神色不善,“哼!燕府可不是你騙吃騙喝的地方,不想受苦,馬上滾蛋!”
龍虛急道:“我不是騙子!我真的是奉師父之命,來參加燕師兄與柳師姐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