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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鏡頭轉到二十年前:夏日的雨夜,強勁的大風夾雜著豆大的雨點一波波席卷著屋外的大樹,寬大的綠葉杯狂風暴雨席卷得“沙沙作響”,晴妃宮外是如此這般瘋狂,而宮內更是緊張一片,晴妃今日臨盆,接生婆、禦醫、小宮女團團忙碌,然而晴妃卻沒有即將做母親的喜悅,因為晴妃的夫君當今天子玉滿樓卻在另一個女人臨盆的宮殿,悲哀的是人家肚裏的並不是自己的骨肉,盡管如此也無人能取代琴寒煙在玉滿樓心中的地位,產房中充斥著異樣的氣息……

另一邊“愛琴宮”中,琴寒煙琴妃臨盆,玉滿樓片刻不離左右,在產房外記得團團轉,宮外的響雷“轟隆隆”地作響,更加增添了煩躁的思緒。

一位接生婆哆哆嗦嗦地跪在皇上腳下,“陛下琴妃娘娘難產,而且產前娘娘就身中奇毒,恐怕……”

玉滿樓怒吼:“恐怕什麼?”

“恐怕有性命之憂。”說完接生婆已經驚嚇得縮成一團,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朕要琴妃和孩子都平安無事,不讓你們都要陪葬,快滾……”玉滿樓憤恨的聲音響徹整個宮殿。

“是……是……陛下。”接生婆連滾帶爬跑回產房。

天空中的閃電轉瞬即逝,滑亮蒼穹,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晴妃順利產下一個男嬰,寶寶很可愛,隻是似乎很安靜、不哭不鬧,冷眼旁觀著一切,男嬰的腳底天生就有一塊雲朵狀的紅色胎記,似乎是踏雲而來。

滿頭汗水麵容憔悴的晴妃虛弱地說,“雲媽,玉滿樓不會放過本宮的,這孩子拜托你了,一會兒本宮喂他假死藥,等孩子‘送葬’後,你送到寧振國我妹妹華妃那裏,讓她好好照顧,玉滿樓所作的一切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說完晴妃的眼裏湧滿了淚水,清澈的淚水緩緩滑落眼角浸濕原本就被汗水濕透的衣衫,蒼白卻精致的麵容難掩骨肉分離之痛,玉手輕抬一顆小藥丸彈進男嬰的嘴裏,寶寶居然很配合地咽下,片刻便安靜地閉上了雙眼。

“愛琴宮”琴妃娘娘痛苦地嚎叫著,小宮女往來穿梭不停地奔忙,清水進血水出,過了許久許久,產房裏一片安靜,玉滿樓再也無法按捺住心中的急迫,於是不聽阻攔破門而入,然而當他闖進產房時屋內的一切令他頓時驚呆了,琴妃安靜地躺在床榻上,屋裏雖然還算清潔卻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他快步走到床前一眼都沒有看奶媽懷裏兩個俊俏的小皇子,直接箭步跨向床榻,抱起毫無生機的琴妃,緊緊地攥著她的手,“琴兒,你說句話,你不要離開朕啊,朕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願意給你。”玉滿樓不停地呼喊,終於在他的呼喊下琴寒煙虛弱地睜開眼,微弱地說:“皇上,幫我照顧好兩個孩子,這是琴兒唯一的心願,忘了我吧。”說完琴寒煙永遠地閉上了美麗的雙眸,嬌嫩的玉手無力地滑落在玉滿樓的大掌之中,“琴兒——”玉滿樓就這樣緊緊地擁著琴寒煙,任憑帝王的淚水滿眼傾瀉,直到琴寒煙身體的溫度漸漸地變冷……

玉滿樓滿眼充滿了血絲,如同發狂的修羅,憤怒與悲痛地離開“愛琴宮”奔向晴妃的寢宮,不是看望愛妃與愛子,而是來興師問罪的,因為是習武之人他的步伐太快了以至於身後撐傘的太監小跑都跟不上,雨越下越大,雷聲越來越響這些都無法減緩玉滿樓急切的腳步,他用力推開身後的太監,飛身消失在大雨之中,當他到達琴妃的寢宮時,身上明黃的龍袍已經被雨水浸透,他迫不及待地推開宮門,滿身怒氣與恨意衝進寢殿,然而此時晴妃的寢宮如地獄一般的安靜。

玉滿樓一步一步走進臥房,因為這裏也是生產過後,所以淡淡的血腥味灌入鼻中,然而這裏卻出奇的整潔,看不見一點淩亂與肮髒,香爐中飄渺的熏香幽幽地徘徊在屋內,他剛想大吼晴妃,卻發現映入眼前的是宮服奢華、整齊的晴妃,她帶著淡妝,臉色略顯蒼白,卻被胭脂水粉掩蓋得很好,正端坐在床榻上微笑著迎接著玉滿樓,像是妻子甜蜜地盼望著夫君的歸來,沒等玉滿樓開口晴妃含笑地軟軟地問候:“陛下,你來了,恕臣妾身子不適不能施禮,陛下要不要看看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