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淒風冷雨,何西跟苗爽兩個人都光著身子,雨水滲進傷口,疼痛難忍,又冷得不行,不一會兒苗爽的嘴唇就發青了,渾身哆嗦得不成樣子了。
苗爽大叫起來:“何西,我受不了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何西心裏一鬆,但是一想又不對,什麼叫“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合著我聽了你的,為了不讓你受苦,早點結束這點事,我盲目的做了,到時候,可就全扣了我身上了。
不行,我可不能做這種讓人指著鼻子罵的事,這要是丫頭,怎麼都好說,畢竟我和她好,她也喜歡我。可是,苗爽不行啊,苗爽又是公主又是什麼玩意兒的,她還死煩我,等事過了,她得沒完沒了地找我報仇。
想到這裏,何西嘴唇哆嗦著道:“不、不、不行,我不幹那缺德事。”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向外呼吸,調整著體溫,使勁地抵抗著寒冷,同時,保持著身體向前弓的姿勢,好讓自己把那石頭拉起來。別讓那釘子板紮著苗爽。
又過去了十分鍾,苗爽實在堅持不住了,她哭罵起來:“何西,你這個混蛋,你說你不做那缺德事,你特麼做那缺德事還少嗎?你非讓我自己說出那句話來,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說出口嗎?你以為現在這樣,我還能和第二個人嗎?嗚……我都讓你看了,兩個人的身體都這麼近距離了,我但凡有一點可能,就去一頭撞死了,我但凡有一點希望,我能求著你做那缺德事嗎?”
何西明白了,此時不是爭什麼的時候,活命要緊,也不是活命要緊,不死不活遭罪受不了。
管他怎麼樣,來個痛快的吧。
所以,再不羅嗦,長槍直入,速戰速決。
兩個人從釘子板上被放下來,何西忙著給苗爽裹上件衣服,苗爽已經這樣了,絕不能再讓那些歹徒肆意地看著她。
苗爽連羞帶怒帶冷帶疼,人已經暈了過去。
采濤得意洋洋地揚著手裏的錄像磁卡,對手下說道:“寶貝在手,衣食無憂啊。走,咱們到東海市去,找一個高手,把那些礙眼的道具抹去,就是一個相當有水準的藝術品。這樣,這回咱也別開那破麵包了,這回咱也鳥槍換炮了,從此,咱們就有了路虎攬勝了。”
老七擔憂的說道:“這車是老苗頭的,到時候,他不會報警說咱們搶他的車吧?”
采濤完全是一副小人得誌的神態,翹著嘴角,一字一句地道:“他敢!我讓他閨女出出名!”
幾個手下歡呼起來,爭先恐後爬進路虎,采濤轉身看著何西,嘴角揚起一個勝利者的微笑,道:“何西,那輛破麵包就給你了,下個星期,我會讓人跟你取得聯係,有些事咱們得好好討論一番了。還有就是,你記住,永遠別跟我鬥,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說著,把何西等人的衣服都甩過來,就準備上車。
何西冷笑一聲,對他說:“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之地的。”
采濤猙獰地說道:“我等著,你想早日在網上看到你的光輝形象,你就來。”
何西給苗爽穿上衣服,掐了掐她的人中,慢慢地苗爽醒了過來,兩眼發直地看著何西,忽地爬起來,一頭就撞向帶著釘板的石頭。
何西忙上前抱著她的腰,使勁地往回拉,苗爽掙也掙不開,卻低頭一口咬在何西的手上,劇烈的疼痛讓何西渾身都哆嗦起來,鮮血滴滴答答地流下來,弄了苗爽滿口滿臉,何西忍著疼,說什麼也不鬆手。
苗爽終於鬆開了口,她忽然轉過身來,兩手抱著何西的腦袋,不住聲地哀求道:“讓我死,讓我死,讓我死,好不好?”
她的臉上布滿了鮮血,滿嘴都是血,牙上都滴著血,她的目光凶狂而怪異,不由得讓何西毛骨悚然,他不顧自己的手冒著鮮血,疼痛而腫脹,牢牢抓住苗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是喃喃地道:“你冷靜點,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