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陳誌成從加油站趕過來,問步天嬌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也許巡警的插手讓事情誇大化了,整個賓館被一種恐怖的陰霾籠罩,住客紛紛議論,知情的不知情的,都進行著繪聲繪色的描述,越描越緊張,越神乎。
“一個女聲,會是誰呢?”步天嬌看著陳誌成,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問陳誌成。忽然,她想到了自己兩個亟亟待嫁的女兒,急忙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梅姐,兩個懶蟲起床了嗎?”
那端,梅姨驚回道:“兩個?”
“不是兩個,難道還會多出一個或是少了一個嗎?”步天嬌的神經立刻繃緊了。
“昨天晚上,芷韻打電話說同學聚餐,天晚了,她就去賓館找你,不回家打擾了。她沒去找你嗎?”
“你說什麼,梅姐?芷韻她來找我?昨天晚上嗎?”
“是啊。怎麼啦,天嬌?芷韻沒去賓館嗎”
……
“喂,天嬌。喂喂,天嬌……”
電話這端,沒有了步天嬌的動靜。梅姨似乎聽到了人倒凳翻的聲音,急促地大聲喊:“天嬌,天嬌,天嬌……”
“梅姨,怎麼啦?”芷音聽到喊聲,急忙從樓上趕下來。
“芷音,快,快開車去賓館。”梅姨催促道。
見梅姨神色恐慌,芷音的心凜然收緊,她沒再多問,急急忙忙去開車
車很快來到宜家賓館。
這時,步天嬌天已經被急救車救往醫院。
芷音和梅姨又趕往醫院。
急救室裏,步天嬌剛被救醒,便就“謔”地坐起來,大聲疾呼:“芷韻,芷韻……”
芷音和梅姨急忙上前攙住了她。
梅姨說:“天嬌,你靜靜心,先別急慌。芷韻她,她怎麼啦?”
步天嬌一把抓住梅姨的手,急問:“梅姐,芷韻她,她昨天晚上真的沒在家嗎?”
梅姨點點頭。
“梅姐,芷韻她——她——她——”步天嬌一頭撲進梅姨懷裏,失聲痛哭。
芷音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慌地看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誌成。
陳誌成拍了拍芷音的肩頭,示意她跟他到外麵去。
離開急救室一段距離後,陳誌成把昨天午夜響在廣場上的呼救聲告訴了她。
“爸,您和媽都沒聽到喊聲,怎麼就斷定會是大姐呢?這樣吧,我去找找,說不準她昨天晚上喝了些酒,跟哪個同學去住了。您打過她的手機了嗎?”
“打了。打了十幾次,一直關機。唉!”陳誌成長歎一聲。
返回急救室,芷音安慰步天嬌:“媽,您別想太多了,大姐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找找她。”回過頭又叮囑梅姨:“梅姨,我媽血壓高,不能再受刺激,您一定幫我們照顧好她!”
梅姨拍了拍芷音的手背,囑咐道:“去吧,興許她就在哪個同學家。你媽這裏,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會盡心的。”
芷音開車來到了銀座商城。
芷韻在銀座商城代理柏芙日化、蘭貴人日化、以及琪雅日化的經銷。三個櫃台,六名營業員。緊靠銀座商城的右側,有她的皮膚護理中心,專為消費者做麵部護理。凡是在她的銀座櫃台消費百元以上的客戶,她免費為其做護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