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沒理就故意惡心我?”於正清氣得要死,差點原地蹦起來。
“不……”雖然這人可惡,但陸時也覺得自己現在這姿態是在不雅觀,連忙擺手,話還沒說完,就又被一陣惡心感給打敗了。
“嘔——”
幸好他早上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已經中午了,他隻是反胃幹嘔,什麼都沒吐出來。
許正清從進校開始,周圍的人全都把陸時誇得天花亂墜,什麼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端方君子,更誇張的還說神仙下凡,導致他早就對這個人非常反感。
現在可好,什麼君子,說了幾句就這副姿態,人設崩塌了吧,裝不下去了吧。
不得不說,除了氣憤以外,於正清的心裏還生出一絲詭異的暗爽。
這副假麵,終於還是被他拆穿了。
顧不得於正清到底什麼想法,陸時臉紅得不行,飛快地向周圍的同學道歉,抽出手帕擦擦嘴,快步跑走了。
陸時離開以後,周圍的議論聲這才大起來,“你誰啊你,沒看見人不舒服嗎,還揪著不放,我們可聽說了,是你自己提出要打賭的,現在輸了不肯認賬,竟然還造謠,長得人模人樣,真沒風度。”
“就是就是,杜老什麼人物?那麼大貢獻的人,你說他跟學生串通提前漏題,有沒有腦子啊?他就真想幫一個人,跟認識的人打聲招呼比什麼都強,還用得著漏題幫忙,就算陸時掛科都無所謂。”
“不得不說,小家子氣的人就是這樣,連想象力都這麼匱乏。”
於正清氣瘋了:“這是我跟他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真是多嘴,我說的有錯嗎?!”
但他也不敢在原地多待,扭頭就走了。
*
一直跑到沒人的地方,他才覺得自己臉頰和耳朵的溫度勉強降下來,掏出手機給傅聞淵打電話:“聞淵,我剛才胃突然好難受,覺得有點惡心,你找人給我送些藥來吧,我下午還有課,不回家了。”
“吐了嗎?” 傅聞淵皺著眉站起身,打了個手勢示意其他人會議解散,拿起外套就向外走。
說起這個陸時就不好意思,“呃……嗯,幸好早上沒有吃太多東西……”他小聲回應,“給我送些藥來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我現在已經不難受了。”
但一向好說話的男人此時態度卻非常強硬,“下午請假,現在就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嗯?我馬上就到。”
“我真的沒事了現在,不用啦,我下午上完課就回家。”
“聽話。”傅聞淵低聲輕哄,“你今天隻吃了家裏做的早飯,如果不是身體有問題的話怎麼會難受?乖,我很快就到。”
這麼說也有道理,家裏做的飯每天都是營養師搭配好的,食材也都是最新鮮的,如果不是胃真的出問題,他吃壞東西的概率幾乎為零。
陸時也是很注重身體健康的,“那我現在去校門口等你。”
“不舒服就不要亂動,嘴裏難受可以漱漱口,但不要喝太多水,電話不要掛,不說話也可以。”
被這麼溫和地關心著,這世上估計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陸時於是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等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