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醫生，霍總想跟您聊聊。”
處理完所有事情已經是下午，林夕剛出警局大門就被韓肅攔住了去路。
“聊什麼聊，三年前他幹了些什麼沒點數嗎？要不是我派人跟著我妹妹連渣都不剩了。”一定是霍景驍要見林夕，蘇銘沉黑著臉將人護在身後，“告訴霍景驍，我妹妹不見他。”
“沒事，我去。”林夕看了眼馬路對麵的車，推開了蘇銘沉的手。
“你瘋了？霍景驍是什麼人你……”
“哥，信我。”林夕拍了拍蘇銘沉的手臂，“我不會傻第二次，你回去吧。”
聽了這話蘇銘沉才勉強放下心來：“早點回來。”交待完，瞥了眼不遠處的霍景驍的車才離開。
霍景驍的約見林夕早已料到，她沒再多說，跟著韓肅上了車。
見林夕坐進車裏，霍景驍唇瓣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還是忍了回去。
當初林夕的死讓他的心也跟著一起死了，而此刻林夕就在眼前，活生生的。那股激動的情緒在他體內奔騰，如同被束縛的野馬隨時都有可能掙脫控製，他努力地想讓它們安定下來，卻發現自己無法駕馭這股力量。
半晌他才開口問了句：“這三年你在哪？”
他想問她過的怎麼樣，但想到林夕遭受的那些事情便已知道她不好，所以他不問，不想揭開她的傷疤。
林夕看了眼霍景驍，眸底盡是漠然，四目對視後從包裏掏出來一份文件和一支筆：“霍景驍，簽字吧，放過我。”
霍景驍晃了晃神，接過去看了一眼。
“我不同意。”
看到“離婚協議”幾個字時他臉上油然升起一陣訝異，隨後冷了下去，下一秒便將文件揉成了一坨。
林夕隻當沒聽見，又從包裏拿出來一份新的：“離婚協議我準備了很多，你慢慢撕。”
這東西今天出門前她就準備好了，原計劃是找機會再給霍景驍的，現在機會正合適。
“林夕！”霍景驍眼底染怒氣，擒住了林夕的胳膊，“你就那麼恨我嗎？”
恨，怎麼不恨？
恨他利用她，恨他害死爸媽，恨他害死孩子，可是當她知道真相時這一切早就沒了意義。
望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林夕擰出了一抹蒼涼的笑意：“我愛的霍景驍已經死在當年那場大火裏了，那個無辜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你放棄我們的時候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那場大火燒掉了她對他的所有希冀和愛意，那個深愛霍景驍的林夕也死在了那場火裏，每每看到霍景驍的臉她便會像是那個被他拋棄的孩子。
回不去了。
心口處仿佛針紮，細細密密的痛楚竟然煩躁，霍景驍手上力道重了幾分：“林夕，我說過的，你就是死也得是我霍景驍的妻子。”
回憶拉回四年前。
那天許清清設計從樓梯滾落假流產，霍景驍不問對錯便將她囚禁在了房間裏。
他將她扔在冰冷的地板上，捏著她的喉嚨警告到：“清清要是有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你最好也別想逃，你就是起也得是我霍景驍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