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諾,我求你別動我哥(1 / 2)

啟諾來校時間很早,往日裏也沒有早退晚到的習慣。

今天,他又是便早早地來到學校。一副清新俊逸的形象,蓄著一頭短發,白色細膩的T恤,領口微微敞開,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脖子上隨意掛著那副耳機,頸間一條精美的純銀十字架,帶出了一種神秘的氣息,輕盈小巧的單車,猶如一頭續勢待發的小雄鹿,在搭配上校院的梧桐鵝卵小路,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車棚的老大爺都笑嗬嗬地給啟諾開玩笑:這位大美男同學,放學的時候晚一點來騎車子,免得又迷住那些女孩子走不動,堵得車棚門嚴嚴的,多耽誤交通啊。

啟諾走過高二教學樓的時候,都會遭到幾個學姐們的半路圍攻。有的問他電話是多少,問他玩不玩微信。有的問他喜歡什麼顏色,是什麼星座的。甚至有的直截了當的問他:咱們去約會吧。每當這般情況,啟諾總會故意傲氣地將雙手插入口袋中,隨意地瞄過追捧他的學姐們一眼,嘴角上揚,一抹邪邪的淺笑,攝人心魂。

學姐也瘋狂。

一路高歌狂叫,或者低聲私語,踮腳舞身,招手示笑。

啟諾來到教室,廖無幾人。他路過李爍櫻的位置時,輕輕拍了小櫻一下。小櫻抬頭一看是啟諾,便微笑著站起來。啟諾說:“放學跟我走,我爸媽要見你。”

小櫻:“哦,我知道了”她的聲音暖暖的,清清的,弱弱的。她還有一頭墨黑色的中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斜斜的劉海適中的剛好從眼皮上劃過,長長的睫毛眨巴著,泛著水晶的眼睛仿佛在說話,小巧的鼻子高度適中,粉色的小臉,濕潤的嘴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沒有任何的修飾,但穿在身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單調和平凡。

啟諾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空空的,沒有海洋,也沒有熱豆漿,隻有一桌麵的輕淡微塵還沒有被清理,這場景有些反常。在往日裏,海洋應該坐在這裏看書,然後桌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豆漿,啟諾坐下的時候,海洋會指著豆漿說:“諾,趕緊喝了它,紅棗味道的。”也罷,啟諾拿起桌布兩三下便把桌麵上落集了一夜的塵土擦淨了,而後,打開一本書,戴上耳機。

啟諾回頭看看方坤的位置還是空的,在看看祝順和任誌超的位置也是空的。啟諾暗自琢磨,想必這四個家夥還在賴床。不對吧,按道理說,任誌超有“黑覺主”之稱,他賴床算是情理之中,祝順是班裏的尖子,方坤更不會順著他們違規的,難道是海洋又出了什麼問題。前幾天,他們四個人集體讓人代著請假,後來才得知是海洋半夜招風發燒,全身生起密密麻麻的小紅疙瘩,伴著瘙癢難忍,還有嘔吐跡象,四人半夜送到學校衛生科,無人。而後便急急忙忙去了市醫院,經一周折騰下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想到這,啟諾拔下耳機,直步跑去了宿舍樓。擔心海洋,或有不測。

半路上看到海洋他們四人迎麵而來。遠遠望去他們四個中間,方坤最顯眼,他那黑金色的深邃眼眸,劍勢的筋骨八字眉,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啟諾針對方坤有很大的偏見,甚至達到了反感的地步,方坤的言行舉止,簡直就是啟諾眼中沙丁,耳旁刺風,無不時刻在激怒著啟諾。至於是因為什麼,想必隻有啟諾心中明知,方坤是一無所知。

祝順興高采烈地說道:“那…那不是…是咱們的大…大帥哥,校…校草嗎?”

說話間,大家一起朝教室方向走去。

任誌超說道:“看看這樓,這樹,這路,感覺這高中生活過得很沒意思。一會兒熱血一會兒頹廢。有時候感覺作業很忙,有時候感覺活動很忙。不知不覺一學期都過了一大半了。才發現學業一塌糊塗。期中考試和分班一下子大軍壓境,再一想課外活動一次還沒刷,社活動也還沒聚會幾次。”

方坤聽完任誌超這一言論,從海洋一旁挪到任誌超身邊,一支胳膊攔住他的肩說:“黑教主,這是你的夢話呢,還是你的牢騷話呢?你看吧,你說你沒意思,你看到的是樓,是樹,是路,那我們呢,你沒有看見嗎?”

祝順插話道:“就...就是,樹木無...無情人有情,黑...黑覺主成瞎...瞎覺主了。看到的全是無...無情的玩意。”

大家邊走邊笑。方坤繼續說著:“忙也好,糊塗也罷,高一本來就是這樣,每天起床、涮牙洗臉、上課、吃飯、睡覺的過來了,感覺自己很忙,但又都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麼,感覺會很矛盾,很迷茫。這是一個適應階段,適應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