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諾回到學校,看到小櫻周轉在學校門口,啟諾走進小櫻說了一句:“你等我一會,我去宿舍處理點事情。”
啟諾是去宿舍找任誌超了,因為他從肖傳言那裏得知,致使海洋受傷的直接禍首是任誌超。
小櫻望著啟諾行色匆匆的樣子,還沒來得及問清緣由,啟諾便消失在夜幕裏了。
方坤趕上來問小櫻:“啟諾那裏去了?”
小櫻指了指男生宿舍樓,說道:“好像去那邊了。”說完,便蹲下身子安安靜靜的等待啟諾了,因為她聽啟諾的話,啟諾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一五一十的遵守。方坤感覺到情況危急,想到407宿舍,想到任誌超,再想想啟諾那股子無足輕重打打殺殺的輕狂勁頭,他拔腿就追了上去。
啟諾一腳踹開407宿舍的門,一屋子的狼藉遍地,一股子的臭味熏天。但是,空無一人,更別說任誌超了。
方坤一口氣的追到門口,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此地隻有啟諾一人站在門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啟諾看到追來的方坤,一臉的怒色立即顯現來了出來,瞪了方坤一眼,沒有說話,便下了樓。
方坤看著啟諾走了,便回到了宿舍,想冷靜一下。一進門,便發現任誌超的床位被收拾的板板整整,像是高開學那會軍訓時候整理出來的樣子。
方坤看看屋裏沒有任誌超的影子,按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黑覺主埋頭酣睡的時間啊,今天為何這般反常。他歎息道:“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個個都是爺的脾氣,真犯不上成天為你們周思顧全的。”
方坤感覺到累了,全身無神無勁,便想著到床上歇息一下。此時,卻看到枕頭上留有一個紙條。他還來不及感覺到好奇,更顧不得去想將會發生什麼最壞的事情,便一伸手抓起紙條。看去,是任誌超的筆記跡,上麵寫道:八喜哥,不要找我,我隻是出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也會的。
方坤看著紙上的區區這幾個字,明顯感到天旋地轉。他便一頭栽在床上,感覺到渾身的疲憊,心的焦苦。累了,哪也不想去了,便昏昏迷迷的睡去了。
任誌超到達北京站是在午後一點四十分左右,中途八個小時的旅程也算是有聲有色,望著一路類似複製的風景,聽著車廂內亂七八糟的拉呱聲,伴著那永不間斷的況且況且的轟隆聲,他的心情倒也是痛快了很多,敞亮了很多。車窗外,鐵軌毫無忌憚地伸向遠方。坐在他對麵的是一位上了年歲的大爺,緊緊地抱著一個蛇皮麻袋,任誌超也搞不懂裏麵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或許是太值錢太稀有太珍貴太不可一世了?
任誌超似乎可以聞到一股天地不容的腳臭味,遠遠比的過407宿舍裏的味道。這也倒讓他一下子想到了方坤,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海洋好了嗎。看著旁邊的人很有節奏地泛著白眼捂著鼻子,這倒讓他明顯感覺到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幽默感,他拉起同座剛認識的旅友,問他要不要去抽支煙?
這朋友河北張家口人,說話很少,煙倒是抽的津津有味,一排黃色的小門牙,夾著煙蒂,似乎抽進去的是煙氣,吐出來的是自信,昂著頭說道:“我奮鬥在北京三年了,是做銷售的。你以後在北京,有事可以找我,待會把號碼給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