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如水如玉,高貴清雅,如清風拂麵般。雲十一竟忍不住看呆了……他這是跟她解釋嗎?
想想:解釋也是應該的,任何患者都不能忽視醫者的勞動成果。這麼折騰,腿又出血了!
遊弋掃了一眼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接著伸手向前……
小嘀咕立刻怒目翻騰,像母雞捍衛小雞一般,張開翅膀,扒在巨鷹的胸前。
遊弋微愣,手也停住了,眼裏帶著一絲疑惑看向十一:這小鳥是要幹什麼?
雲十一看著掛在巨鷹懷裏的小不點,苦笑地問:“你這鷹是男的,還是女的?”
遊弋如玉般的嗓音響起:“母的。”盡管她問話的方式有些特別,但他聽得懂。
雲十一恍然大悟,蔥白手指點上小嘀咕的頭:“原來是母的!怪不得你這臭小子對它總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一旁的遊弋嘴角微翹,墨玉般的黑眸閃過一絲不自然,笑意點點。
嘀咕死死地扒在巨鷹懷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它的愛妾們都呆在主宅那邊,在這裏它是孤苦無依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大妹子”,它怎麼樣也不能放過。
雲十一一手插腰,一手指著它的鳥腦袋:“你平日裏三妻四妾麻雀燕子也就罷了,現在還想染指一隻這麼大的?”
小嘀咕很堅決地點頭。
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多一隻又何妨?大一點又怎樣?
有這樣的愛妾駝著飛,不用自己辛苦拍翅膀,不是更好嗎?
雲十一知道這樣不是辦法,抬頭,眼睛掃過前方。
突然,精亮的眼珠一轉,低頭柔聲循循善誘:“你長得如此帥氣,翅膀一揮,要多少鳥美人就來多少。
黑森林裏沒有什麼鳥,但前麵的沼澤地可是鳥群的聚集地哦!”
小嘀咕立刻撲哧著翅膀飛起來,兩眼發光地盯著前方。
雲十一繼續認真地“引導”:“這鷹一看就是個傲氣的,不然也不會叫什麼傲日。要是被一隻這麼大的母夜叉守著,你以後還有機會左擁右抱嗎?
我們家的嘀咕,難道會沒骨氣地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嗎?”
“前麵的溫柔鄉裏,有翩翩白衣的白鷺,有美豔動人的雲雀,有……”不待說完,撲哧撲哧的翅膀聲呼嘯而過。
雲十一知道自己不用費口水了,孺子可教也。
回頭,對上一雙清澈如水的含笑眼眸,雲十一微愣,有些歉意:“嘀咕就這樣,凡是母的鳥類它都喜歡。趁它不在,你趕緊看看傲日吧!”
遊弋低頭,伸手在巨鷹的腹部輕按了幾下,又在它受傷嚴重的左翅膀點了幾下。
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包裹,動作嫻熟地拿出一排細長的針。手一揚,一眨眼工夫,翅膀上布滿了細細的針。
又一揚,鷹背上也多了一排。在他好看白皙的大手中,針如同有生命力一般,整齊而有序,自動排列起來。
雲十一目瞪口呆:這是針灸她知道,她也會一點。
但——他是怎麼用針的?一揚一甩,針就好像長眼似地飛到各自的位置上?!她突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遊弋側頭,看到雲十一的可愛呆樣,微微一笑,清澈如水:“這是針灸。隻要施針三天,傲日應該就沒事。”
“它的翅膀經脈已經斷了一些,還能飛?”懷疑著。
“我可以幫它續上,再貼一些藥,肯定還能飛。”肯定著。
雲十一深深呼吸,無語抬頭望天:老天啊!這古人怎會這麼厲害!
太祖爺爺是被我怎麼救的?會不會搞錯了?這裏的人要是每一個都這如此這般,以後該怎麼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