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
蘇辰執意要跟著進府,寧藍釵也找不到話說了。
李鳳怡等在後巷,幫著看馬,待得寧藍釵問到父親的下葬地點,三人還要離開寒霜城。
畢竟,寒霜城人多眼雜,實在不宜久留,蘇辰所使的千幻無相決,目前也隻能維持一個多時辰,城外早就貼出蘇辰的海捕文書,一旦被人認出來,也是相當麻煩。
蘇辰和寧藍釵沒有敲門入府,而是翻越院牆,悄悄進府。
然而,當真是擔心什麼便來什麼。
在兩人翻牆進府時,巷口恰好行過一個痞氣青年。
……
在寒霜城,寧忠堂的死所造成的轟動,絲毫不亞於當初秦少鴻被劫持一事。
寧忠堂的死因,坊間傳聞無數,流傳最廣的卻是說寧忠堂因協助囚犯逃獄,最終被朝廷派下的欽差當場問罪斬首。
關於此事,雖然官府沒未貼出公文證實,不過,稍微有些門路的人都知曉,在寧忠堂死的那天,靖安府的原府令霍之遠也死了。
在官府貼出的公告上,霍之遠乃是因嚴重瀆職,經朝廷欽差審訊後,畏罪自殺。
同一天,寒霜城的城主和靖安府的府令相繼喪命,這其中若說沒一點兒關係,卻是根本沒人會信。
普通老百姓僅是推測,但有少部分人,卻是對此事深信不疑。
那便是秦家。
隻因,李儒魚當日不僅去了城主府,還曾去過秦家。
李儒魚之所以知曉李儒元曾在城主公府居住多日,便是從秦雙河那裏得知。
秦雙河知道寧忠堂是死在李儒魚手裏,但他始終不肯相信,李儒魚殺寧忠堂的原因,是如靖安府那群衙役說的那般,隻是因死在靖安府大門外的術者,被霍之遠下令火化,方才遷怒於曾經接待過這位術者的寧忠堂。
那府令也就罷了,寧忠堂畢竟是朝廷二品的大員,李儒魚哪怕揣著欽差的文牒,也不可能說隻因一時喜怒而殺人。
秦府,主宅大廳。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豎子竟然真與姓寧的有勾結!”
看完手中剛收到的京中急信,坐在椅子上的秦雙河“砰”的一拍桌案,起身咬著牙道:“難怪當日姓寧的會被殺,殺的好!殺得太好了!”
送信過來的秦府管家劉祜好奇的問道:“老爺,怎麼了?”
“你自己看!”
秦雙河將信甩了下去。
管家劉祜拾起信,仔細看了看,卻是倒抽了一口氣,滿目的震驚。
這封信來自京都紫鳳城,出於秦家那位在宮裏做妃子的貴人之手,於昨天夜裏以飛鴿傳書送來。
信中提及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大概意思是,刑部尚書白鹿原的嫡長孫白展春,及另外兩位京城世子,在朝陽城離奇失蹤,而且十有八九已經喪命,而受命查辦此案的北鎮撫司現今鎖定的嫌疑犯有兩人,一個是寧忠堂的女兒寧藍釵,另一個,據推測,極可能是當初從寒霜城靖安府逃獄而去,現今仍被緝捕的蘇祁。
這個消息,實在讓人震驚。
信中雖然隻是說推測,但受命查辦此案的北鎮撫司,又怎麼可能信口胡言,必然是有理據。
“這豎子逃了獄,不僅沒老實安分的找個地方躲著,居然又在朝陽城犯了這麼大的案子,當真是膽大包天啊,不,簡直就瘋了!”
管家劉祜滿心震驚的說著,繼續看完信,臉色忽然一變,望向秦雙河,喉嚨有些發幹問的道:“老爺,我們是不是趕緊作出安排?”
信中除了提到蘇辰和寧藍釵犯的事,秦家那位在宮裏做妃子的貴人,還說了此事目前尚未公開,並特意提醒,寧藍釵很可能會在近期返回寒霜城拜祭亡父,讓秦雙河盡快做出安排,派人暗中盯防,爭取將寧藍釵擒住。
“廢話!當然要盡快安排人過去盯著!”
秦雙河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閃爍的道:“說不定,那豎子這次也會跟著回來,若能一並擒住,不僅我秦府能徹底除去一後患,白鹿原那邊,也肯定要承我一個情,它日若是太子登基,我秦家亦可借此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