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鬆柏然沉吟了一下,卻是苦笑:“府君還真是難為老朽了,府君也清楚,老朽被派到此地,任務主要是尋覓和發掘那些既具有栽培潛力,心性和品行也都適合於引入我們八雲城的年少良才,平日關注重點也在這裏,至於其他事,恐怕沒一件能合府君心意,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罷了。”
秦紅蟬也沒再多問,接著,眸光一閃,往西晉國皇宮所在的方向看去,略感好奇的問道:“鬆外使,我感覺此國皇宮內有人成功突破到了空境,此人可適合引入我八雲城?”
“哦?他突破了?”
鬆柏然眨了下老眼,隨後搖搖頭,道:“此人叫蘇伯喬,乃是這西晉國當朝的國師,年齡四十幾許,早在十年前就踏入了滅境,但隨後修為便一直未能有所突破,老朽雖未與此人正麵接觸過,但之前的兩任外使,曾暗中觀察過此人,最終結論都是不適合引進八雲城。”
“為何?”
秦紅蟬隨口問道,八雲城雖地處在天海州,但在小塵界各地的世俗王朝國境內,一直都有外派使者長期輪值駐守,這些使者的主要職責便是尋覓適合引入八雲城的人才。
“此人心機太深,貪權圖利,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便是前兩任外使對他的評價。”
鬆柏然淡淡的道:“而以我所知,此人如今明麵上雖是西晉國的國師,可背後卻是暗中組建了一個教門,招攬大量江湖盜匪,一直在做強取豪奪,殺人絕戶的歹惡之事,奈何他本人並不曾親自動手,始終藏在幕後,未觸犯到滅盟定下的規矩,也便無人理會他。”
秦紅蟬不以為然的輕笑道:“組建教門?他莫非還想開宗立派?”
“恐怕此人就是如此打算。”
說著,鬆柏然忽然想起一事,稍有猶豫,笑道:“說起此人,老朽倒前不久倒是撞見一件有趣的事,府君若是不嫌老朽聒噪,誤了府君要事,老朽可以說給府君聽聽。”
“說吧,我現在也沒別的事可做。”
秦紅蟬放下手裏的茶杯,慵懶的向後仰了仰。
為了探尋那破界而來的幻虎靈兵,秦紅蟬走遍了九音州所有的國家,既在暗中打聽問訪過,也有召八雲城派來九音州各地的外使們逐一問詢,但最終卻都沒有任何收獲,算是徹底沒心思再找了,準備休息一天,隔日便返回八雲城。
“府君,在你看來,這西晉國的皇宮,若有一位罡境期的武者潛進,在暴露後,有沒有可能逃出來?”
鬆柏然沒有直接講事情經過,隻是先這麼問了一句。
“罡境期?”
秦紅蟬漫不經心的道:“若非是被那幾名虛境的武者發現,自然有可能逃出來,這西晉國的皇宮雖是戒備森嚴,可總有能藏人之處,隻要避過風頭,躲過那幾名虛境武者的搜尋,尋一處守衛薄弱些的宮門,逃出來自不是難事。”
鬆柏然又問道:“可若是此人,還想從宮裏帶一名宮女逃出來,尤其,該宮女已被追魂盤鎖定了行蹤,更加最要命的是,此人準備逃走前,所有宮門都已封閉,不許任何人出入,在這等情況下,府君認為這人還能有幾分希望脫身?”
原本隻是當隨便聽聽打發時間的秦紅蟬,這會兒倒是終於有了些興趣,想了想,道:“若情況真像你說的這般,那此人應該連一分希望都沒有,除非,他將那要救的宮女舍掉。”
說完,秦紅蟬頗為好奇的問道:“聽你的語氣,看來此人最後肯定是帶著那宮女逃出來了,而且定然用了什麼特別的方法,那他究竟是怎麼逃出來的?”
鬆柏然捋了捋胡須,微微笑道:“府君猜得沒錯,此人確實用了一個特別的辦法,他將宮裏一隻關在籠中的異禽給放了出來,強行控製著異禽,帶著那宮女從天上逃出了皇宮。”
秦紅蟬微微訝然的眨了下眸子,旋即忽然回過神,語氣變得冷淡起來,道:“鬆外使,你對我說這件事,怕是還有別的意思吧?此人憑異禽逃出皇宮,雖是出人意料,但也算不上太新鮮,更不值得你如此煞費苦心的編排懸念。”
“咳咳……”
鬆柏然頗有些尷尬的幹咳了一聲,慚愧的道:“府君之睿智,實讓我等這自作聰明的老家夥無地自容。”
秦紅蟬揮了揮手,道:“行了,廢話就不用講了,把你的真正意圖直接說與我聽聽。”
鬆柏然自然也不再繞圈子,正色道:“是這麼一回事,府君知曉,老朽職責主要在於搜尋適合引進八雲城的良才,來到這西晉國後,所用的身份也與前幾任外使一樣,乃是在這西晉國的南山武院擔任院長一職,從通過選拔的學員中,挑出最優秀者進行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