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嘉蒼中學,沒有一個人的血型與謝君生相同,胡小嬌跟杜譽琪以及一些謝君生的學生找遍了親友,卻也是無功而返。
此時成坤楠的心中已經生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他希望謝君生早點死,隻有這樣,他才能完完全全成為蘇莞爾的依靠,而不至於有人在中間妨礙他們。
星期二一大早,蘇莞爾一直坐在家門口,想著從前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日子,可是他們卻在她最快樂的年月離開了,留給她無限的傷痛,想著謝君生,他終於把她撫養成人,她還沒來得及報恩,他就已生命垂危。
想著,想著,蘇莞爾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漸漸變得抽抽嗒嗒,她哭了一上午,除了痛楚,什麼都沒感覺到,甚至連中午已經到來都全然沒有察覺。
李湘萍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在景華小區的時候,曾得到大家不少幫助,現在過得好了,也經常來看看大家。
今天剛一上樓,他們就看到了坐在門口哭泣的蘇莞爾。
“莞爾,怎麼了,謝老師呢?”李湘萍蹲下來關切地問。
蘇莞爾抬起頭,看到寧延濤也在,她已經沒有心情去想他過去的不對了。
“李阿姨。”蘇莞爾把頭埋在李湘萍的肩上。
“有話慢慢說,告訴阿姨,阿姨會幫你的。”蘇莞爾哭泣的樣子讓李湘萍看得很揪心。
“我爸病得很厲害,需要輸血,可是他的血型特殊,找不到相同類型的。”蘇莞爾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了。
“人的血型不外乎A型、B型、AB型、O型,怎麼會找不到呢?謝老師是什麼血型啊,說不定我就是啊!”
李湘萍越說,蘇莞爾就越難受,她不說話,隻是不停地搖頭。
“是不是ABrh型啊?”寧延濤問道。
聽他這麼說,蘇莞爾眼睛一亮:“你怎麼會知道?”
寧延濤的回答讓蘇莞爾感覺到興奮:“因為我自己就是這種血型的”。
李湘萍隻知道寧延濤是AB型,卻沒想到還有更精確的分類,寧延濤拉著蘇莞爾跟李湘萍的手說:“快走吧,救謝老師要緊。”
汽車一路疾馳,蘇莞爾心中十分激動,她仿佛已經看到謝君生好起來了,看到他出院了,看到他在書房讀書,看到他在聽她撫琴。
醫生采集了寧延濤的血樣去化驗,大家都很期待,而寧延濤更是很自信,因為他十分確定,他就是ABrh陰性血。
化驗結果出來了,醫生告訴他們,血型相符,蘇莞爾正要歡呼,醫生卻又潑了一瓢冷水:但是這血液裏含有大量酒精成分,我們不能采用。
的確,這些年來,寧延濤一直沒怎麼注意身體,常常抽煙酗酒,沒想到就是這個原因,他的血根本無從拯救謝君生的生命。
“醫生,沒關係的,隻要能救活他的生命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我會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的。”蘇莞爾急切地說。
“唉,我們當然想救他,可是這種血液中酒精成分,即使用了,對病人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啊,很快病人身體狀況這麼差,這樣的血未必能把他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