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平時是把當她姐妹看待,可是她呢,老爺,您也知道,您一走,這個家的擔子就由我挑起來了,她恃寵而驕,我不教訓她,以後我在這個家中就沒有地位了,誰還會聽我的話?”狄秋蘭不依不饒,她始終覺得,自己隻有這樣做才能樹立大姐大的威嚴。
“可是,她懷著孩子呢,你這樣對她,萬一孩子流產了,你擔待得起嗎?”崔賢儒雖然想嚴肅一點,可是,狄秋蘭麵前,他還是有點底氣不足,因為他之所以發家,跟狄秋蘭有很大的關係,狄秋蘭是個很有生意頭腦的人,繼承了她爹的聰明才智,是在她的指點下,也是在她娘家人的資助下,崔賢儒才走上了生意之道。
“孩子不是沒流產嗎,再說,打都已經打了,現在殺雞儆猴了,要是以後誰再敢做一些家規所不容許的事情,那就是找打了,我做得不對嗎?”看到丈夫的神情有一些畏縮,狄秋蘭則更進了一步。
“好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了,當初納妾,是你答應的,我可不希望你們不能好好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見了麵就跟見了仇人似的。”崔老爺也隻能給大夫人個提醒,讓她以後別再做得太過分了。
這天晚上,崔賢儒住在了婉儀的屋子裏,可是,她一直咳嗽,吵得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但是,他並沒有抱怨,而是隻感覺到了心疼。婉儀不知道他能有多久的耐心聽她咳嗽,也許有一天,連她說話的聲音,都會讓他覺得煩躁。
“婉儀啊,明天我叫汪醫生來給你看看吧,老這麼拖下去也不是事兒啊,受這個罪,哎呀,我看得心裏一揪一揪的,那個醫生醫術很高的,二夫人腹中的胎兒就是他給保住的。”崔賢儒早就有請汪蕤來給她診治的意思,可是,他覺得,自己的女眷個個都跟他來往過密,怕被別人當成笑話看了去。
婉儀一聽又是那個汪蕤,心中產生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她早就知道他是這一帶的名醫,可是,自己並不想跟他接近。
“怎麼了?你不願意?”崔賢儒見她有些遲疑便問道。
“哦,不是,每次都讓你在我身上費心,我覺得過意不去。”
“唉,都說你多少次了,咱們是一家人啊,雖然你是我的姨太太,可那隻是跟過門的早晚有關係,始終都是夫妻啊。”崔賢儒一邊說著一邊撫mo著她的頭發。
崔賢儒說到做到,第二天一早便親自去請汪蕤,汪蕤畢竟做過虧心事,見到崔老爺不禁有幾分心虛。
“崔醫生啊,我現在又有事求你了。”崔賢儒樂嗬嗬地說。
“崔老爺,說求,那您就言重了,您坐吧,我給您泡茶去。”
“不,不用了,汪醫生可否現在隨我起程,去為我的小夫人診病?”
聽到崔賢儒說小夫人,汪蕤便立即想到了那個彈琴的女子,他每次看到她,都有種想親近她的衝動,沒想到這次,機會真的來了,而且是崔老爺親自送來的。不過此時,他並沒有想過,他跟姚婉儀之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行,崔老爺,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去。”
到了崔家,汪蕤不禁將目光投向了葉曦蝶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