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已經死了,最重要的就是將屍體弄回畢燕茗的房間,皮小雨早就摸準了那幾個人的生活節奏了,辛蕊蕊通常是出去跟人搓麻將直到天亮,而今天,金鳳又去秦文濤家過夜了,隻剩下個喪門星權琳琳,根本不必畏懼,就算她看到了什麼也無所謂,就她,隻會撒潑,耍脾氣使性子,根本不長腦子,說不上幾句話就被別人辯駁得張口結舌,誰會信她?而且,即使到時候發現了畢燕茗的屍體,隻要把事情往權琳琳的身上一推就完事了,現在,她是最有殺人動機的一個。
馮三針將畢燕茗抱到了車上,然後開車去了林恒亙的別墅,皮小雨坐在馮三針的旁邊,搖下了半個車窗,她望著外麵有些墨蘭的天空,感覺無比的遼闊,就連吹在臉上的小風,也是那麼的怡人,在路燈閃亮處,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或許是幻覺作祟,她似乎感覺畢燕茗朝她笑了一下,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但是很快又自我安慰道,活著的時候你都不能把我怎麼樣,更何況死了以後啊。
到了樓下,皮小雨先上去探了探情況,果然,沒有意外,她對自己料事如神的本領十分滿意,於是,她打開了畢燕茗房間的燈,這個房間很整齊,還帶著些微的書香的味道,而不像另外的幾個女人的放房間,一進去就是濃濃的香水與化妝品的味道,讓林恒亙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現在好了,即使這個放房間布置得再精美,林恒亙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流連了,皮小雨讓馮三針將畢燕茗的屍體抱到了房間,然後將她扔在地上,皮小雨從旁邊拿出一隻水果刀,這隻水果刀很長,刀刃處似乎還閃著光,皮小雨的眼睛瞪得很大,看著這刀刃,那臉龐,似乎變得猙獰了很多,就連在他身邊的馮三針都感覺毛骨悚然,女人有時候為了愛情或者什麼,一旦發起狠來,也是一發不可收拾,超出常人想象的。
皮小雨在畢燕茗的臉上劃來劃去,終於,因為畢燕茗死去已經有一小段時間,她的臉上隻是多了道道殷紅的血痕,卻沒有汩汩地流出鮮血,她美麗的麵容變得越來越猙獰,而此時的皮小雨還是發瘋一般,似乎這項運動能夠讓她更加的健美。直到將畢燕茗的臉劃花了,辨認不出麵目來皮小雨才肯罷休。
皮小雨的手碰觸到了畢燕茗的皮膚,十分冰涼,她一下子將刀子扔在了地上,馮三針在一邊看得有些擔心,皮小雨雖然有這個膽量殺畢燕茗,卻沒有多大的定力,他害怕,萬一哪天她忍不住把事情說了出來,那自己豈不是要跟著遭殃?
“幹嘛要劃花她的臉,因為我,還是因為林恒亙?”馮三針問道,他想,皮小雨這麼做,應該是因為帶著很大的醋意吧,如果自己剛才沒有跟畢燕茗發生關係,或許皮小雨就不這麼做了。
權琳琳住在畢燕茗的對門,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她也並沒有睡覺,即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的腦海中也會翻江倒海,她一向把林恒亙當作救命稻草,所以才會死抓著他不放,可是現在,自己卻連他的衣角都抓不住了,她感覺到無盡的虛空,自從失寵後,沒有人願意多跟她說一句話,於是,她自己把玩起一些玩意來,這次,找人給買了個夜視望遠鏡,她聽到對門房間有動靜,於是將夜視鏡對準了貓眼,而對麵屋子的貓眼又跟這個貓眼能夠重合,這個夜視望遠鏡鏡的取景範圍很大,正是偷窺的良好器材,所以,權琳琳能看到對麵屋子裏的一切。
當她看到畢燕茗那血痕道道的臉孔的時候,不禁張大了嘴巴,但是,她知道,要想活命,就必須保持絕對的沉默,可是,她害怕承受不了視覺上的刺激,她一向很膽小的,於是,趕緊回到了被窩裏,她的心撲撲地跳,就連被子,也似乎跟隨了她心跳的節奏一起一伏,畢燕茗這樣最不爭名奪利的都被皮小雨殺害了,說不定哪一天,她這曾經無比自傲的人也會有這樣的厄運降臨到頭上,倒是皮小雨,表麵上對於這些女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可是,背地裏卻是這麼的歹毒。
劃夠了畢燕茗的臉,皮小雨讓馮三針將衣櫃反轉過來,衣櫃在地麵發出了一點聲音,馮三針十分警覺地轉動著腦袋,皮小雨拍了他一下,說:“沒事,我精打細算,這個地方早就在預料之內的。”
馮三針按照皮小雨的指示,後將畢燕茗扶好,讓她倚住了這衣櫃,接著,皮小雨拿起刀子,使盡全身的力氣,將刀子插進了她的身體,而刀子,也把她釘在了衣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