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瀅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可若叫她離自己的丈夫而去,又如何下得了心。輸贏傳音道:“不,易奎,我們說過,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別,瀅瀅,聽我說,沒時間了,快離開這兒。”
舒瀅的脾氣很倔,莫易奎是知道的,可再倔,也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啊。沒辦法,莫易奎隻能說實話道:“瀅瀅,盧黎歌這次來是是想要回太昊真訣,但這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他肯定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我實力相當,我先拖住他一陣子,趁此你和小修快用遁術離開,我隨後就到!”
舒瀅聽到前半句話就沒聽下去了,原來如此啊,舒瀅焦急道:“易奎,把他太昊真訣給他又有什麼,當年太華老祖研究幾百年都未曾研究透徹的東西,又是他們豈能弄明白的?”
莫易奎一聽於此,腦海中不禁浮現了當年他師父,也就是現任太華宗主與他臨別時的對話,一時之間,悲從心來,“不可能的!瀅瀅,把太昊真訣給他是萬萬不可能的,當年我答應過師尊,我在,它在!”
舒瀅此刻很不理解莫易奎,或者說為了這件事,隻幾年來,她都無法理解這到底是為什麼。想到為了這本毫無頭緒的法訣,想到為此自己和丈夫被宗門的不信任,想到被迫離開自己喜愛的宗門,舒瀅心裏萬分難受,情緒也強烈的波動了起來。“你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易奎,難道它比你的性命,我們的命都重要嗎?還是那句話,要走一起走!要死,那就死在一起!”
“那你想過小修沒有?他是我們的骨肉啊,你願意看到小修有危險嗎?他還是個孩子,我們還要把他養大成人。”
舒瀅聽到莫易奎提到小修,好像抓到什麼靠山一樣,頓時傳音道:“對,你也知道還有小修,你也知道小修是我們的骨肉啊。那你還在堅持著什麼,你把太昊真訣給他,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幸幸福福的生活,小修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啊”
莫易奎此刻又嚐到了當年那滋味,苦不堪言,而現在,一方是自己如何都能不能舍棄的法訣,一方又是自己至親至愛的妻兒,如何選著?
莫易奎陷入了兩男的境地。
沉默一會兒,舒瀅緩緩抬起頭,道:“叫我離開你,你想都別想,至於小修,我立馬叫魅影幻鳥回來,帶著他離開這。”
舒瀅做的決定一般很難改變,雖然有時她像個小孩,可往往這種人有時就是一根筋。
莫易奎隻有無奈的道:“你留下來幹什麼,你不是盧黎歌的對手。”
“雖然我對付不了盧黎歌,但他身後那人我還是有信心對付的。”
舒瀅話一說完,站起身把小修放在凳子上坐好,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小臉道:“小修,母親出去一下,你要在這裏乖乖的哦,像剛才那樣,別跑出來,不然母親跟父親就不愛你了,聽到了嗎?”
莫修哪知道他父母剛才的對話,隻是天真的一點頭道:“嗯,母親,放心吧,小修會聽話的。”
……
舒瀅跟莫修交代好後,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緩緩地向屋外走去。
“想好了沒有,我的大師兄,把太昊真訣給我就是活路一條,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嚐嚐宗門至寶的真正威力。”盧黎歌看到莫易奎半天沒說話,以為他是在選擇。
不過看到莫易奎剛才眼神不時的閃爍,估計他多半在與裏屋的舒瀅商量著什麼。管他的,老子紫金錘在手,還怕他們耍花樣?
這時舒瀅走出了屋門,雙手握著兩把火紅色的彎刀,刀麵上刻著一些走勢不明的紋路,不過再仔細一看,卻是隻蝴蝶。麵若冰霜的表情,一身要殺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