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在心裏這樣說,一邊回過頭去仔細看了看被人群團團圍住的正中心方向,黑色鴨舌帽,黑色鍋底臉,手上拿著一把木劍,真的是真田!
有沒有搞錯啊,真田什麼時候惹上黑道的人了啊?
“我是,你們是誰,找我做什麼?”真田警惕地看著那些人,卻還是臨危不亂地提問。
那些人卻不再說話,隻是擺出了各種攻擊的姿勢。
來者不善啊!!
而且看真田的樣子,似乎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他連自己得罪了誰都不知道啊!!怎麼辦?我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我輕手輕腳且又快速地退出了那片地帶,同時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切原的號碼——你問我怎麼有他的手機號?開玩笑,好歹也一起在中國那麼久,要個手機號碼很難嗎?再說現在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
“嘟嘟”幾聲之後,電話終於接通了。
“もしもし(即,喂)?”可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切原的聲音!
我想了想,問道:“是仁王嗎?”
“你居然知道我是誰?”仁王驚訝地問,“你是誰?”
我這才想起來要了切原的號碼之後我還一次都沒有給他打過,估計他也沒存我的號碼。
“我是越前龍櫻。”我有些著急,說話的語氣變得快速而且非常認真,“仁王,你現在仔細聽我說清楚,情況緊急,我隻說一遍。”
“什麼事情這麼嚴肅啊?”仁王懶散地問我,完全沒把我的話當回事,“你不是找赤也的嗎?找他能有什麼嚴肅的事情啊?”
我翻了個白眼,決定直接跳過仁王的話:“你知道真田今天來東京了嗎?”
“真田?我知道啊,好像是說東京有個劍道交流會,所以他就去了。”仁王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賊笑著問我,“你不會是跟真田在一起吧?”
很好,他既然知道真田在東京,這樣我說的話可信度就更高了。
自動忽略他後半句話,我快速地說:“我看見真田被三四十個人圍堵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真田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你們趕緊過來。”
“什麼?你不是開玩笑吧?”仁王吃驚地說。
“誰有病拿這個跟你開玩笑!”我沒好氣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報上了這邊的地址,接著就果斷掛了電話。
從神奈川趕到東京這邊最快恐怕也需要一小時,真田即使劍道再厲害,一個人麵對三四十個人恐怕也很難應付得了。
既然這件事情被我看到了,我也不能當做陌路人一樣來處理,不管怎麼說,在中國的時候,我因為恐怖片害怕不敢睡覺,真田還好心地收留了我,所以我不能恩將仇報的。
我一邊想著一邊又快速走回了那個偏僻的地帶。
他們已經打起來了,真田明顯處於下風,而且身上也已經有些受傷。
看到這裏,我不再猶豫,直接衝了過去。看到我的到來,真田愣了一下,而那些清一色黑色運動衫的男人們也都停止了動作,看向了我,不知道我闖進來是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