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發著急起來:“亞久津你別犯傻!他們就算是讓我受傷也不會傷我的性命,受點傷不要緊的!你趕緊走啊!”
可是亞久津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剛剛身後的人在我的腰上和脖子上分別弄出了兩個傷口,可是我卻一點都沒有四肢恢複知覺的感覺,難道是因為傷口太小了?還是說得弄在手臂和腿上才比較容易有效果?
我瞄了瞄脖子上的刀,想著他既然不敢傷我性命的話,現在把刀奪過來的幾率應該還是蠻高的,總比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亞久津被打要好,試試看吧!
下一秒我就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快速地抬起一隻手握住了那把刀的刀刃部分。大概是對方沒有想到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反抗,那把刀真的讓我給奪了過來。
我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手上被刀刃劃開了一道比較深的口子,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灑落在地麵上。鮮明的疼痛感讓我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清醒,可是四肢無力的情況並沒有減輕。
我用另一隻手拿住了刀柄,試圖往自己的手臂上劃幾個口子。
“越前!你幹什麼?”隔得不遠的地方,亞久津把我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裏,他的語氣著急而焦灼。
似乎被亞久津一句話給喊醒了,那個男人在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從我手中搶走了刀子,由於我現在這樣四肢無力的狀態,刀子很容易地就被他給搶走了。
“越前龍櫻,”男人驚訝地打量著我,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沒想到你一個小女生居然對自己都下的了手,倒是小看你了。”
我沒有搭理這個男人,勉強扶靠在牆上,眼睛緊張地看著被圍攻的亞久津。幸好那些人沒有用武器,不然亞久津恐怕現在都站不起來了。
我回頭看著這個男人,語氣放軟,帶著一點請求:“放了他,你們今天的任務不就是帶我走嗎?目的都達到了,何必多此一舉。何況亞久津現在都已經不是網球部的人了,對你們不會有任何威脅的!”
“私立山吹的亞久津仁,是個體育全能型的人,即使他不打網球了,或許在別的體育項目上也會有所成就。所以對我們而言,他的威脅是永遠存在的,除非他再也進行不了任何一項體育運動。”男人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刀子上的血,一邊老神在在地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卻把我驚得肝膽俱裂。
所以說,不論怎樣,他們都是要對亞久津動手的?而且是抱著絕對打殘的念頭?不行,不能讓他們這麼做!
我無法想象身為體育全能奇才的亞久津如果成為了一個類似廢人的人,他還要怎麼去麵對將來的生活。
“你既然知道我對自己是可以下的了手的,那麼你現在就隻有兩個選擇。”我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個男人,語氣也冰冷了起來,“第一,你現在立刻馬上帶我走,我會非常配合你,但是你、包括他們都得放過亞久津。第二,他們繼續對亞久津出手,我會立刻馬上讓自己死在這個地方,我到要看看,完成不了任務,你們上頭的人會因為你們打廢了一個亞久津就當做你們將功補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