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選擇遠離和逃避,無非擔心的就是他父母的反對,和家世背景問題。可是他都不那麼在意,為什麼我就要一直否定我們之間的可能性呢?
如果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自己不努力一次,我怎麼知道麵對自己的就一定會是失敗呢?就算之後真的失敗了,至少我努力過了,麵對這場感情也就問心無愧,終究也就可以徹底放下了吧。
想明白了這些,我心中一直堵塞的東西似乎一下解開了,再不迷惘,再不猶豫。
跡部捧著我的臉,靜靜與我對視了幾秒。他的眸光流轉,閃動著明亮的光澤,似乎恍然間明白了什麼,他勾起唇角微笑起來,帶著前所未有的開心與輕鬆。
我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挪開他的手低下了頭,低低地說:“那個,醫院就不用去了吧,我確實沒受什麼傷,沒必要去全身檢查什麼的。”
這一次跡部倒是沒有堅持,說話的音調也帶著愉悅的上揚:“好吧,那就不去了。”
正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轉移話題打破一下這個氛圍,突然聽到了幾聲幹咳聲,我這才想起來立海大的所有人都還在旁邊看著呢。
O(╯□╰)O這下丟人丟大發了,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和跡部這麼親密,啊啊啊~要命,臉燙得要把自己燒起來了……
“所以說……那個女的就是因為跡部景吾才會綁架你的?”仁王湊過來戳了戳我的肩膀,擠眉弄眼地問我。
我沒有說話,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這是默認的反應。
“原來你們倆已經是這種關係了啊。”最沒大腦的切原海帶同學在此時此刻說出了一句最沒大腦的話。
“什麼‘這種關係’啊!”我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切原,直接拿輩分壓了他,“跟前輩說話禮貌一點,誰準你妄自揣測前輩的生活了?”
“前輩?”切原瞪起了眼睛,不解地說,“你明明還比我小一歲的,你居然說自己是我的前輩?”
“我是比你小一歲不錯,不過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是高二的學生了。你呢?還在高一吧?”我斜睨著切原,營造出一種比他高了一頭的感覺,“所以年級上來說,我就是你的前輩。”
在日本就是這樣的,年紀隻是排輩的一方麵而已,我現在是高二的學生,而切原隻是高一,嚴格上來說就算是他的前輩了。
“你居然高二了?”柳生抬了抬眼鏡,驚訝地問我。
切原沒搶上話,又被我實實在在壓了一頭,鬱悶地蹲到一邊畫圈圈去了。
“對啊!”我點頭。
“你是怎麼辦到的?”柳生忍不住追問。
“這有什麼難辦的啊,”我輕鬆地聳了聳肩,“就參加了跳級考試,通過了就跳級了唄。”
“連跳兩級?”柳微微睜開了一線眼睛,“沒想到你有這樣的智商啊。”
“→_→你這是在說你以前一直覺得我很笨嗎?”我斜眼看了柳一下。
他原本唰唰記錄著的手停住了,同時用筆記本遮住了自己的臉。
喲喲,柳也會有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