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騎鳥呼嘯的衝鋒聲從後而來,奔跑著的牛特,突然一個前撲朝地,宛如撲出去四腳卻沒有支撐的青蛙,正正的摔在地上,兩柄利落的刀光卷著他的發絲削了過去,騎鳥刹住,揚起一片灰塵,然後兩匹鳥調轉喙頭,再次朝著地麵的牛特衝鋒而來。
哈雷特手中木棍飛出,朝著其中一位騎士拋去,那騎士頭部罩與麵罩之下,然而視線和反應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手中鋼劍一掃,哈雷特飛過去的木棍就從中劈斷,騎士不屑的調轉劍鋒,如果現在是在陸地上,估計他會對如此沒有水準的攻擊嗤之以鼻,然而剛剛轉過頭來的那一刹那,一塊巨大的石頭毫無保留的朝著他的正麵砸了過來。
還沒有來得及哼一聲,騎士身體上覆蓋著關節的盔甲和石塊的撞擊聲就哐的傳了出來,然後就和坐下的騎鳥分離,在藍天白雲的背景之中,化成一道人影,飛了出去。
另一個騎士快速的奔跑之中,鳥頭一轉,放過地上的牛特,朝著拋出石塊的景小天衝了過來,手中刀芒閃爍,錚亮的寒芒耀得人睜不開眼睛。
“跑!快跑!”牛特知道高速奔跑的騎鳥能夠產生多大的威力,像是騎鳥全速狂奔的當兒,上麵的騎士隻需要將手中的刀平舉,光靠著那股子衝力,就足夠將一個人從中斬為兩半,然而此刻,景小天看樣子,似乎想要不閃不避的迎上騎鳥騎士,這是風險相當之大的行為。
景小天的雙腳都在顫抖,武裝之後的騎鳥衝刺起來的氣勢,足夠讓人心驚膽寒,然而景小天卻知道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他隻能夠迎向刀鋒,否則離開或者從旁躲閃,他絕對跑不過騎鳥這種比一匹健馬還要快的速度,對方手中的長劍更是利於斬劈,隻怕刮著身體上一下,就會留下一個深可見骨的豁口。
盡管雙腳顫抖,盡管心髒都跳動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然而這一刻,景小天別無選擇,他沒有任何先兆的,雙腳猛地發力狂奔,朝著騎士迎麵衝了過去。
“景,景小天...他想幹什麼...?”牛特和哈雷特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們身處在草原之上,背景是無數騎鳥朝著村落湧動的黑潮,而在這之前,一個騎鳥騎士舉著長劍,伴隨著騎鳥的奔跑,手中的長刃一起一伏,讓人光是一看,就有一種鋒利到疼痛的感覺,而在其的對麵,則是衝向騎鳥的景小天,牛特和哈雷特此刻腦海之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景小天會不會不想看到明天太陽了,在這樣分明是敵人占據明顯優勢的情況下,主動找死。
長劍距離景小天不過十碼,十碼的距離對於騎士和坐下騎鳥的速度來說,甚至於稱不上是一段距離,騎鳥的速度之快,十碼不過轉瞬之間,然而就在這一刹那,景小天衝前,雙手平伸,全身的原力傾泄而出,雙手的脈輪運轉,原力凝結,形成一道若有形質看不見的牆壁,堵在了騎鳥前進的道路之上。
那是極其耗費原力的行為,所幸景小天腰間口袋裏麵的魔方,傳來源源不斷的補充,使得景小天宛如一塊充電電池,雖然原力在消耗,然而卻以極快的速度恢複。
騎鳥穿入原力的阻攔範圍,就宛如衝入了一片膠水之中,頓時變得無比緩慢,而慣性卻依然不減的作用在騎鳥背上的騎士身上,騎士就連喊都來不及喊出聲,整個人就從騎鳥背上飛出,落在遠方的草地之上,咯啦一聲,脖子傳來一陣很讓人牙緊的聲音,然後再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