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下去了,垂下臉,肩膀顫動,看起來傷心又無助。
宋泊簡等她哭了一會兒,方才叫她。“軟軟。”
他摸著蘇軟的頭發,像撫著小動物毛茸茸的皮毛,聲音也跟著柔軟下來:“怎麼不問問我?”
“大家都知道!”蘇軟突兀地打斷了他,悶聲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和白梨姐最般配(▼皿▼#)!”
宋泊簡蹙著眉心:“我對白梨隻有欣賞,我們之間更像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她。”
“你說般配就般配?蘇小軟,你也是個小封建。”
蘇軟不反駁,反而埋著頭在宋泊簡肩上咬了一口,白色的襯衣質量很好,耐不住蘇軟牙尖,一下直透皮肉,隔著衣服也差點咬出血來。
宋泊簡被這一口疼得“嘶”了一聲,本來被壓下去的火氣變本加厲,又重新翻騰起。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我不敢,我之前鼓起勇氣想要去問你,我聽到你和那個和你表白的姐姐說,你有喜歡的人了,你說那個人……全世界獨一無二。”
蘇軟將臉靠在他的肩上,有一點隱忍的哭腔,宋泊簡瞧見她單薄的眼皮腫著,纖長眼尾都是淚水泡出來的淡紅。
宋泊簡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擰過,酸疼得很:“為什麼會覺得是白梨?”
“本來就是嘛,我知道,其他人都知道,爺爺也和我說,白梨姐姐很優秀,而且,你們經常待在一起。”
“她和你是青梅竹馬,你們兩個人最般配了。”
“我什麼都不會,我總是讓你為我操心。”
濃密纖長的眼睫毛垂下,蘇軟垂著臉不敢看他:“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嘛,我也知道,結婚前一天,你和爺爺在書房裏麵說了很長時間的話,我不想給你造成負擔,我希望你幸福,簡哥哥。”
宋泊簡眸光晦暗,盯著眼前蘇軟的脖頸。
像看著一個毫無防備的獵物,把自己柔軟而致命的咽喉暴露在狩獵者麵前。
他齒尖癢得發痛了,毫不猶豫地就咬下去。
咬破她瓷玉一樣的皮膚。
另一隻手繞過去,托住獵物的咽喉,不許蘇軟掙脫逃跑。
“嗚……”
“本來就是嘛!你還咬我!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了!大壞蛋!”
“你現在就走!你現在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了!”
“好,那你覺得我和白梨很般配,那我一會兒就和爺爺說,咱倆不適合,我一會兒就去和白梨表白。”
蘇軟悶頭不說話。
“我們兩個人會結婚,還會有很可愛的寶寶。”
蘇軟臉上血色全無。
“每天晚上她都能在我的懷裏麵睡覺。”
“我會對她笑,也沒有時間來看你。”
“當然了,要避嫌,可能我們以後見麵了也會很生疏,很冷漠。”
“怎麼?你還想讓我和白梨在一起?”
蘇軟咬了咬下唇,忽然下定決心似地說:“不準!我不準!你不可以抱著別人睡覺!你也不可以不理我!還不可以,和別人生小寶寶!”
命令的口吻。
不講理,不體貼。
宋泊簡親自養大的媳婦兒,就是這樣任性的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