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兒？天奇饒著自己後腦勺，很是不解的望著麵前的老夫妻，訕訕笑道：“大叔，你們說的牛兒？照片？是怎麼回事啊？”
老漢讓他的妻子去拿照片，隨後問天奇。“你姓啥？”
“姓林。”天奇一愣一愣的，老漢卻笑了起來。“應該是你了，應該是你了，你是不是在京都大學念書？”
炕上的納蘭她們都麵麵相覷，語詩輕聲問道：“大叔怎麼會知道我男朋友在京都大學念書的。”
“他爹，來，信拿來了！”這時，婦女蹌蹌踉踉的拿著一個信封跑了出來，老漢接過之後遞給天奇。“俺的兒子剛去京都大學的時候寄來一封信，信裏有張照片，是你跟俺兒子的。”
望著老漢激動的神情，天奇懷著疑惑的心情接過信封，掏出裏麵的照片走到油燈下。一眼，天奇就驚在原地。
照片上左邊的人真的是自己，這張照片是在京大宿舍裏拍的，記得那天是落夕陽拿著個相機炫耀，就給自己和蠻牛拍了好幾張。
天奇與蠻牛是好兄弟，可天奇從未問過蠻牛家的情況，因為天奇覺得沒有必要去問，兄弟就是兄弟，家庭條件不重要。可現在，天奇看見這張照片，再望著蠻牛家的情況，心裏酸酸的。
但天奇更沒想到會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見麵好兄弟的父母。把照片還給老漢，天奇輕聲道：“原來是蠻牛把照片寄回來了，我說牛大叔你怎麼會說我麵熟呢！”
“小兄弟，我那牛兒…”
“牛大叔，我叫林天奇，跟蠻牛是結拜兄弟，您叫我名字就行了！”
“成成…大叔就叫你名字了。”老漢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幾顆黃牙，說道：“牛兒年前寄信回來說，他在學校認識了一位兄弟，不但不嫌棄他還處處照顧他，謝謝你！”
看見蠻牛的父親躬身，天奇急忙扶住他。“別別別…牛大叔，您別這樣，我也是農村的人，照顧蠻牛是應該的。”
“牛兒在信中說，你是五哥，其他的那些哥哥都很有出息，也很有錢，俺家牛兒能夠認識你們，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隻是牛兒好久都沒有消息了，年過年都沒有回來。”
“牛大叔不必擔心，我讓蠻牛去其他地方學習，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到時候他有出息了就給你們買房子，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一聽，兩夫妻樂得合不攏嘴，他們是窮人家，孩子有出息，做父母的怎麼能不高興呢！
“他娘，快去把俺今天捉的兔子和野雞殺了。”
“俺這就去殺。”
牛大叔對天奇笑道：“俺家條件比不上城裏，你和幾位姑娘不要嫌棄。”
語詩她們笑道：“牛大叔說的哪裏話。”
天奇也有些不要意思了，這地方的生活條件他們今天都看見了，這地方種莊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唯一的事物怕也隻有一些沉糧了，兔子和野雞之類的，很難。現在蠻牛的父親卻拿出來招待自己幾人，天奇麵困了。
從兜裏掏出僅有的現金，天奇塞到牛大叔幹燥的手裏。“大叔，我們幾個不知道您家就在這裏，什麼都沒帶，這點錢您請收下，算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
見狀，老漢麵色漸漸沉了下來。“俺不能要，你們能到這裏來就已經很看得起俺家了，這錢俺收下，心裏不安。”
“這是我們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俺不要，你是俺家牛兒的五哥，俺要你錢以後怎麼去見牛兒，你要不收起來，俺就生氣了，俺不要你們住俺家了。”
見蠻牛的父親一本正經，有生氣的跡象，天奇無奈，隻有把現金收起來。牛大叔這才有笑容，急忙去旁邊的屋子端生湯，將碗洗了一遍又一遍，這才盛湯給天奇他們驅寒。
喝著這碗湯，天奇他們五人的心中都不是滋味，牛大叔剛才洗碗的時候很小心，生怕自己幾人覺得不幹淨。這碗湯，比山珍海味還要珍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