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不甘心地詰問到底,殷冷已經傾身向前,將她一把抱坐在了辦公桌上,繼而惡狠狠地將她欲張的紅唇死死堵住。
他已經忍了太久太久了。
“唔……”她沒想到他會來如此居心險惡的一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連掙紮都遲疑了好幾秒。
殷冷本來隻是不想讓她再繼續糾纏下去,卻意外的上了癮,隻將她兩邊白皙的手腕合攏,緩慢地舉過頭頂。身子一挺,便徑直將她壓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
她麵上潮紅似血,快要被逼出淚來,隻帶著哭音乞求道,“殷冷……不行的……起碼現在不……”
這裏可是辦公室!如果有人闖進來,她真是沒有臉在公司裏混下去了。
想也不用想,明天公司上下裏頭會出現什麼樣的標題:實習生欲求上位在辦公室勾引最高總裁用心不良。到時候估計她就徹底百口莫辯了。
想到林壑那張古板的麵容,景黎又是一陣頭疼。
雖然林壑現在已經不是她的上司,然而畢竟帶過自己一段時間,也算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感情,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走這種“邪門歪路”,指不定要在辦公室裏把桌子給掀翻了。
“現在是深夜,他們都走了……”殷冷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訴求,隻是輕輕地舔舐了一下她尚餘存著著咖啡苦香的唇角,低啞地在她耳邊喃喃著。
眼前這個小女人的身體像是有一種奇異的魔力一般,純真而不失妖嬈的身段,如同暗夜生長的藤蘿,讓他不知不覺便為之著迷。
“流氓!……無賴!野蠻人!”景黎心知力氣比不過他,好不容易掙脫出一絲空隙,便連忙叫喊著,然而轉眼間又被吻住,周而複始,直到她終於沒有力氣說話,任由他擺布,一邊在心裏暗惱。
自己現在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嘛!
陡然,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叩門聲,一個帶著疑惑的女聲響起,“請問,裏麵有人嗎?”
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來!景黎馬上便聽出是另外一個總裁秘書的聲音,禁不住一驚,通身的火熱霎時間退去,顯然嚇得不輕,一邊連忙以哀求的眼神看向殷冷,示意他千萬別作出什麼奇怪的動靜,另一邊已然調整好嗓音,爭取自然應聲道,“是我,景黎,過來加班的。”
“啊,是景黎呀,殷總裁在裏麵嗎?我是來送文件的,下班時一不小心把這份文件帶回去了,回家後才發現,偏偏又急需簽字,是明天一早就要用的,那……我現在可以進來嗎?……景黎?你沒事吧景黎?”
殷冷似是有意懲罰她,差些使她叫出聲來,“……在!……不對,不在!你……你先別進來,我……”
外頭的聲音更加疑惑,隻好心好意地殷切關心道,“景黎?景黎你的聲音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買些藥來?”
眼看著門把手“喀拉”一聲,轉動了半圈,景黎差些準備挖個洞鑽到地底下去,又怕她真的就這樣闖進來,連忙迭聲推脫道,“不用……我就是有點感冒,怕傳染到你……你,你把文件放在門口就好了,等總裁早上過來我拿給他就是了。”
一直站在外頭的秘書小姐也有幾分無奈,但到底是妥協了,“啊,好的吧。那你一定記得要給總裁簽字呀。”
“好的……”她已經被來來去去的驚嚇折騰得虛弱不堪,直到那嗒嗒的高跟鞋聲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她才終於鬆下一口氣來,軟在了殷冷的身上,回想起剛才的險境,還是一陣心驚。
殷冷咬著她的耳垂,不留情麵地嘲笑道,“感冒,嗯?”
她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懶得與他計較,任憑自己重新回歸一隻樹袋熊的狀態,知道真實地感覺到他的存在,才終於鬆開了手,哭喪著臉理好了散亂的衣裙,又趕忙忍著酸疼,收拾地上散落的文件,然而很快,便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拉起。
月光的映襯之下,她的麵目似乎是上等的美玉雕琢而成,上頭還餘存著幾縷緋色飄紅,似乎輕輕一捧就要細碎。他拂過她被汗珠沾濕成一縷縷的鬢發,一邊問到底是說道,“我隻是……太擔心你了。”
她低著眼睛,默然不語。
“我不會再將你當成一個替代品了。”他頓了頓,望著她的眼眸,“相信我一次,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經過這一次的冷戰,他心底對於這個小女人的喜歡卻好像更多了一些,每天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難道是真的陷下去了?這於他來說,儼然是種太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