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看著漸漸消失的地平線,幽幽的歎了口氣,眼淚再次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旁邊坐著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伸手遞給她一張紙巾。
景黎微微愣了愣,沒有接過,但仍然是客氣的說了聲,“謝謝。”邊從自己的手袋裏掏出紙巾。
“我們之間何必這麼客氣?”
聲音有些陰陽怪氣,景黎身子一僵,轉頭看著旁邊的男人,隻見他伸手揭開帽子,居然是許久沒見麵的許曄峰。
她都快要忘了這個男人的存在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他。
下意識的想要離開,卻被程曄峰緊緊的攔下,“怎麼?看到我這麼激動?景黎,你不是一心想要釣個金龜婿麼?嗬,看你現在的樣子,過得也並不像你想象中那麼美好了吧?”
“跟你沒有關係。”景黎冷聲回了過去。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殷冷不是什麼好人,你偏偏要一頭栽下去……”
“你就是個好人了?跟我最好的朋友廝混在一起,還要惡人先告狀,沒錯,殷冷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也比你要好千倍萬倍。”
這個名字在心裏想起,都讓景黎痛徹心扉,但是,她仍然不想任何人在她麵前說殷冷半句不是,更不要說,這個人還是程曄峰,他不配!
程曄峰突然似笑非笑的掃了景黎一眼,將帽沿拉了下去,沒再理她。
景黎則負氣的看向窗外。
突然,飛機開始了劇烈的顛簸,剛開始,所有人都隻是有些吃驚,在等待氣流過去後的平靜,可是,時間有些長了,就連空姐也變了臉色。
乘客開始查覺到不對勁,已經有人開始尖叫,痛哭,求救。
空姐剛開始還能鎮定的安撫乘客,到最後,場麵根本就無法控製,整個機倉裏一片黑暗,而且,飛機開始急速下墜。
景黎臉色慘白,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殷冷的臉不斷的在她的麵前反複的出現。
旁邊的程曄峰嚇得失聲大叫,與平時故意裝出來的優雅與淡然判若兩人。
景黎看著他,突然之間平靜下來了,如果是殷冷在,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護在懷裏。
飛機已經失控,所有的乘客都在絕望之後的安靜中哭泣著等待死亡的降臨。
突然,機倉裏麵的燈全都亮了,所有人都抬頭看著那仍顯得微弱的光明,機長的聲音傳了出來,“各位乘客,因飛機受到氣流影響,造成此次事故,現在隻能迫降,給大家帶來的困擾,敬請原諒。”
景黎聽得出來,就連機長的聲音也是顫抖的。
剛才,或許他們一起經曆了一次生死一線。
所有的乘客開始放聲痛哭,剛才是安靜的等待死亡,而現在,終於安全的活了下來,這是喜悅的哭吧?
他們從飛機裏走出來時,不少的人跪在地上痛哭。
景黎隻覺得自己四肢發軟,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這裏應該是一座荒廢許久的島,大得無邊無際。
現在不知道他們身處哪國,手機也完全沒有信號。
隔著玻璃,她清楚的看到飛機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一臉的慌亂,但仍然在不斷的搜索著信號。
等到所有人都終於安靜的坐在原地休息時,沒有人發覺,有兩個人失蹤了。
“冷,終於查到了。”
陸森毅快速的將收到的所有資料交給殷冷,“在這之前,有個名叫夜色的酒吧裏,有人看到陸滿軍與蘇茵茵在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