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人似乎發泄完自己的情緒才想起正事,趕忙說道:“姐,這周末是我的生日,你和姐夫一定要到場哦。”景黎聽著景柔終於說出最後的目的,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那頭的景柔得到景黎的保證,二話不說就掛斷電話,就連話筒中的嘟嘟聲都似乎帶著點歡快的味道。
放下電話的景黎有些頭痛的看了看日曆,有些埋怨自己怎麼會忘了過兩天就是景柔的生日。按照景家一向的慣例,景柔的生日向來是辦的轟轟烈烈,而自己身為景柔的親姐姐,雖然不受重視,但也得在這一天盛裝出席,方便給景柔做陪襯。
不過,往年的景黎一向是獨自出席,就算和程曄峰在一起,也沒有在景柔的生日宴會一起出場過,這一次,該怎麼辦?剛剛和殷冷鬧翻,總不能拉下臉去求他把。
翻來覆去的想啊想,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無意中看到桌上的便簽,景黎腦子一動,順手給殷冷寫了一份便簽,上麵說明了景柔的生日時間,以及景柔邀請殷冷出席的事情。
滿意的看了幾遍,把便簽貼在殷冷的筆記本上,反複確認殷冷一定會看到,這才放心的拿著錄好的文件去找林壑。
林壑辦公室內,秦怡正被林壑劈頭蓋臉的訓斥著。
訓斥的原因是因為秦怡把一份數據做錯了,不小心少了一個小數點。幸好林壑看到了,沒有給公司照成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
秦怡低著頭用餘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魔鬼上司的神情,一如既往的黑啊黑,看來這訓斥會不開到下班決不罷休啊。
秦怡有些委屈的摳著手指,心裏默默腹誹這位魔鬼上司,雖然在他的嚴厲打擊下自己成長的很快,但身心也飽受摧殘啊。
林壑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秦怡,就知道這家夥又在走神了。
目光一凜,皺起英武的眉,嘴裏又開始了專屬於秦怡的罵詞,“秦怡你二大娘的,長著兩隻眼是幹嘛的。用來出氣的還是用來吃飯的。如果不是用來看東西的,那你趁早給我收拾收拾鋪蓋走人,殷氏集團不留吃幹飯的。”
林壑冷氣十足的聲音讓秦怡渾身一震,立馬站直了身子特別認真的看向林壑,“前輩,我早上吃的其實是軟飯。”
秦怡此話一出口,立馬後悔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習慣了平日和景黎之間的調侃,經常性的秦怡會在景黎麵前模仿林壑的罵詞,然後又自編自導的反駁林壑。現在都搞成條件反射了。
林壑聽著秦怡認真又搞笑的話,嚴肅的麵皮有了一絲的裂縫。他冷冷的勾起嘴角,饒有興趣的看向秦怡,“哦,我倒想知道你早上吃了什麼軟飯。”目光微眯,霎時間秦怡就覺得整個空間的溫度又下了一個檔次,乖乖的低頭認錯,“前輩,我錯了。”
但林壑似乎不想放過秦怡,依舊耐心的追問,“哦,錯哪了?”語音輕輕的上挑,聲音聽起來異常溫柔,若不是很熟悉林壑的脾性,秦怡都會以為林壑真的變溫柔了。
“哪哪都錯了。”秦怡低著頭特別誠懇的認錯。林壑還欲說些什麼,就聽到敲門聲。“進來。”林壑朗聲說道。秦怡低著頭嘴角上揚,真是救星啊。
景黎抱著一堆文件走進林壑辦公室,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頭。正想放下文件跑路,就看到秦怡抬起頭,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看著自己。
“景寶寶,救命啊。”景黎充分剖析著秦怡的內心戲,很好心的站在林壑麵前侃侃而談。
“前輩。我已經把這些文件都錄入進去了,老板說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讓我把這些文件交給前輩您。”
“嗯。”林壑低著頭認真的翻閱每一份文件,之後又分門別類的放在自己的抽屜裏。放好文件之後,林壑看著還沒有離開的景黎有些疑惑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景黎撒謊都不帶臉紅的,仗著自己是總裁秘書的身份,對著林壑誠懇的說道:“前輩。總裁找秦怡有事要談。”
林壑瞄了一眼視死如歸的景黎以及壯士斷腕的秦怡,淡淡的說了一句,“哦?看來這秦怡很出名那。”
景黎聽著林壑略有所指的話,麵上一僵,繼續瞎扯:“是的。殷總裁特意點名秦怡,想必是有什麼重要事情相談。”
林壑聽著景黎沒有事實根據的話,很好心的提點道:“以後說謊也找個好一點的理由,一切事情都建立在讓人可信的基礎上,之後在錦上添花,讓人深信不疑。”
“是,謝謝前輩指點。”景黎麵不改色的向林壑恭恭敬敬的道謝,拉著一旁傻愣的秦怡就走出林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