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行進了半晌,一直是一點人聲都沒有,傅博弈突然聽見前麵傳來這麼兩句話,他立刻心中一驚,殷股大跌?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殷冷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傅博弈才感覺到貨車開始慢慢減速,直到又過了兩個路坑,車才慢慢停了下來。隱約聽到前麵的司機似乎在跟什麼人通電話,說著現在的情況。
話裏行間,隻聽到了三個字:辛雅路。
傅博弈心底有些吃驚,莫不是就這一晚上的時間,他已經到了離城區幾百公裏外的辛雅路,這條路曆史久遠,自城鄉擴建以後,這邊這一塊就廢棄了。
如果是辛雅路的話,那方思凱他們一時半會,恐怕還趕不到這裏。現在看來,一切暫時也隻能靠他自己了。
想到這裏,他艱難的拿出手機,撥通了方思凱的電話,不等對麵開口,他就率先說:“若薇的新倉庫,就在辛雅路這邊。”為避免外麵有人聽到了,說完他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方思凱本來正查著大衛城前麵的監控,一路上跟著夜裏的那幾輛大貨車,追蹤到一個監控死角,一下子就沒了貨車的影子。正在幹著急的時候,接到了傅博弈的電話,替他解決了燃眉之急。
坐立不安了一會,他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殷冷。
辛雅路,離市區還有一定距離,景士昌那個老狐狸把倉庫藏在那裏,就以為沒人知道了麼?
貨車上。
“哎,你說咱們跑這麼遠,還要在這大太陽下麵曬著,多不劃算啊!”傅博弈這輛車上麵的司機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字裏行間皆是在和前麵其它的司機在抱怨。他們也就是個打工的,老板雖然讓他們搬東西到另一個倉庫,可也沒讓他們在這門口等著啊!
等了一小會,車子這才慢慢的啟動,然後隻聽到前麵有卷閘門打開的聲音,車子似乎進入了一個略微封閉的環境。
車門被緩緩打開,久違的光亮透過紙箱的縫隙,照到傅博弈的眼睛裏。
“快,都下來,幫忙換這個箱子。”傅博弈小心翼翼從箱子裏鑽了出來,一個趁人不注意下了車,借著倉庫貨物的掩護,躲在一堆雜物邊,悄悄打量著倉庫的情形。
倉庫大概有幾百平米,除了傅博弈藏身的這堆雜物周圍,其他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滿了各個角落。
隻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倉庫的中央,指手畫腳的指揮什麼。剛才那句話,正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在他的身邊,堆了不少空箱子,一半是若薇的包裝。而另一半,竟然是“垂髫。”
“快點,把包裝都換上了,我們公司不會虧待你們的!還有,今天的事情,任何人都不準告訴,包括你們的家人,朋友,都不可以。事成之後,報酬更多。”西裝男又說了一句,原本是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電話突然響起來,他又立刻換上狗腿的樣子,連走帶跑往外麵跑了。
趁他走了以後,傅博弈仔細看了看,竟然發現倉庫裏聚集了幾個工人,他們每個人都的手裏都拿著若薇的產品,正在往旁邊的盒子裏放。
竟然把他們的產品放到自己的箱子裏,景士昌果然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拿別人的產品給自己賺錢,難怪連自個的兒子也要和他對著幹。
那些工人聽完這話,立刻幹勁十足,畢竟有錢誰不願意賺啊!這些產品什麼的,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更何況,老板說不過是給產品換個包裝而已,算不了什麼。
眼看著所有的若薇產品在眾工人的齊心合力之下,被套上了垂髫的包裝。傅博弈這心裏,就有些幹著急。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等著方思凱的下一步。
中午,天氣越來越熱了一些,倉庫裏的工人已經暫時離開了。隻剩下一個守門的老頭留在這裏,慢悠悠的打著嗬欠。
傅博弈從雜物後麵走出來,輕巧的穿過守門老頭的視線區域,透過倉庫的一個小窗戶往外麵看了看,果然看不到多少人煙。
原來還以為景士昌會把若薇的新倉庫安排到市裏,誰知道竟然會與市區相隔這麼遠,這恐怕是殷冷之前並沒有想到的。而且這倉庫,並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從這裏的安保,就可以輕易看出來,景士昌可能並沒有想到有一箱若薇的產品裏,藏了一個打算了解真相的他!
不過,這一切也並不影響計劃的實施!
景士昌既然昨晚把若薇的產品搬走了,就說明他已經徹底進入殷冷的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