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冷坐在辦公室裏麵,黑色的西裝將這個男人冷硬的麵容變得更為銳利,微微垂下的目光,卻如同狩獵的狼,散發著野獸獵食時的凶意,若是和殷冷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手段絕對比他的外貌還要冷硬,凶殘。黑色的辦公桌上麵攤開放著的是這次和景安一起合作的項目,雖然是合作,但是也是打著他殷冷的名義,若是出任何問題,對於殷冷來說,都會受到影響,這種把自己的喉嚨放在別人手裏的事情讓殷冷覺得十分煩躁。簡簡單單的翻閱了一下,從文件的數據和內容上麵看去,一切都進行的相當順利,殷冷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不知道為何冷意又增加了幾分。
景安暗自除去自己安插的人,他不是不知道。上次推薦給自己的男人,一眼看去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這場遊戲越來越多的參與進來了,不過這樣很好,他玩得起!隻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接受最後的結果。
“老板。”站在辦公桌旁邊的女秘書,大概三十出頭,簡簡單單規整的工作裝讓女人顯得有些古板,挽起的發髻,幹淨利落,不像那些工作室裏的女人,頭發總是挑染成金色的波浪。臉上掃了一抹淡妝,標準的都市女強人的樣子。怎麼看也比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秘書”們舒服的多。殷冷身邊從來不留居心叵測沒有用處的人。
“說吧。”沒有多餘的廢話,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自家的秘書小姐,眼神停留在文件上麵,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一樣。
女人對於這種情況也是習以為常,完全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語言,把項目進行的狀況簡潔明了的彙報了一邊,中途彎腰點了點幾個數據,順利的結束了這次的“麵上”。
“嗯,文件沒有什麼問題,項目你繼續跟著,沒什麼事情你就先下去吧。”殷冷把手上的文件放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著木製的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音,有點讓人心慌。就是這樣白淨的一雙手,卻可以決定無數人的命運。殷冷冷硬的麵容上看不出來喜怒,似乎對於什麼事情都是漠不關心。
“嗯,那我就先下去忙了。”女人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跟著殷冷的年數多了,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少說多做時留下來的第一準則,至於私自揣測boss的心思,那無疑是自己作死的舉動。女人微微欠了欠身子,出門的時候“貼心”的為自家boss關上了門。
待女人離開之後,殷冷的麵容多了幾分玩味的笑容,有些不屑的隨手把文件揮到一邊,眼睛裏麵確實多了一份陰霾。如果說剛才的他像是一匹狼,而此時的他就像是隨時準備給對手一記撕咬的狼,危險,致命。“景安.......”壓低了聲音低喚了兩個字,,沒有曖昧的氣氛卻多了幾分讓人心驚的味道,一切都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安靜,太過寧靜,讓人心生恐懼。
殷冷從旋轉椅上麵站起來,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麵前,俯視十幾米一下的世界,手指輕觸玻璃,一片冰冷。殷冷眼角微微上挑,似乎在算計著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在算計誰,那個人必然最後生不如死。一切都在軌道上麵有序的進行著,至少表麵上是這個樣子。
“老板。”手下的人敲了敲門,便開門進來,沒有錯過殷冷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心裏暗自期待著好戲的上演。“我已經派人去了。”
“你回來了。”殷冷一回到家,打開門便看到景黎窩在沙發裏麵的小身子以及那青青翠翠的聲音。女人穿了件橙色的家居服,胸前的布料上麵還印著一隻褐色的熊。這件衣服殷冷記得,是上次去商場女人死活要買下來的,想到自己同款式的那一件,微微皺眉。橙色的家居服配上女人此時臉上的表情,滿滿的溫馨。然而殷冷對此視而不見,沒什麼反應的放下外套關上了大門,他可是還記得小家夥前幾天鬧騰著要出門的事情。
看著男人冷冷淡淡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景黎有些鼻子發酸,暗自在心裏吐槽了殷冷的小氣,便撇著嘴繼續窩回自己的沙發上麵,爪子卻蹂躪著無辜的抱枕。
等到殷冷從書房出來,回到臥室的時候。隻看到景黎露在被子外麵毛茸茸的腦袋。女人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皺著,手指緊緊的攥著被子,偶爾還嘟囔兩句莫名其妙的話。殷冷無奈的搖了搖腦袋,冷硬的麵容融化了下來,帶來幾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