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個念頭還沒想完,辦公室門冷不丁被推開,她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就見自己牽腸掛肚的那個人臉色不虞的走了進來。
“景安!”
沒忍住心中的驚喜,景柔忙迎過去:“事情處理完了麼?”
景安卻不似以往見到人那樣欣喜,相反臉色還有些難看。
沒等到人的答話,景柔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人臉色不對勁,隨後才注意到不隻是臉色,這人一貫筆挺的西裝都有些發皺。
“……景安?”
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的景柔下意識的喚了人一聲,見人看過來,這才接著道:“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人眼中真真切切的擔憂,景安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些,不過聲音還是帶著狠戾:“景柔,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這人叫自己的名字一貫都是軟了聲音的,這就導致這會兒景柔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同自己說話,忙道:“美國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景安先是點點頭,後又搖搖頭:“豈止是發生什麼事情,美國……我怕是有一段時間回不去了。”
就算之前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出這人話中的意思,景柔還是忍不住麵色一變:“你之前不是說隻有幾條運貨渠道被斷了麼,現在怎麼……”
前些天的記憶重新被喚醒,景安麵色再次沉了下去:“事情很複雜,但不外乎就是殷冷方思愷幾個人,我沒有耐心再陪他們玩了,他們斷了我的後路,我自然要以牙還牙!”
男人這幾句話說的咬牙切齒,景柔自然知道自己怕是阻不住這人,也隻能點頭:“我相信你。”
景安心頭一熱,下意識的握了景柔的手:“景柔,我隻有你了。”
冷不丁被人攥住了手,景柔本想掙脫,卻不料聽到了這話,猶豫了會兒便安安穩穩讓人握了。
自己又何嚐不是隻剩下這個人可以依靠了呢?
“家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望著麵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殷冷放下手中的文件,勾了勾菲薄的唇角。
“已經安排了保鏢二十四小時守著她們,別墅裏也裝上了監控,上次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方思愷笑了笑,眉眼透著一抹寒意。
“那就好。”殷冷站起身來,笑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回美國還是重新回我這邊?”
方思愷佯裝嚴肅地思考片刻,伸出手道:“合作愉快了。”
“歡迎之至。”
殷冷伸出手,兩個人在半空中握手,再次結盟。
方思愷回歸之後,殷冷工作上的重擔一下子減輕了許多,將辦公桌上所有的文件全部處理完畢,殷冷拿起外套,正準備早些回家陪陪景黎,手機卻意外地響了起來。
“BOSS,程曄峰的病情已經控製了,今天他狀態不錯,您要不要過來一趟?”
殷冷眉角一動,沉聲道:“好,我馬上就趕過去。”
程曄峰之前在戒毒所的狀態十分不好,如今既然已經治療的差不多了,也該從他嘴裏套點消息出來了。
等殷冷趕到醫院的時候,程曄峰正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發呆。見殷冷來了,他轉了轉眼珠,怒出一抹凶光。
殷冷無視他眼底的狠厲,沉聲道:“我隻問你,當初火災的事情,是誰動的手腳?”
程曄峰冷笑一聲:“管他是誰做的,反正不是老子。”
殷冷並在意他的態度,繼續追問道:“是不是景安?”
“景安是誰?老子不認識他。”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程曄峰倒是舍得給出一點反應。
“你真的不認識景安?”
“鬼知道他是誰!”程曄峰嗤笑一聲,別過頭去。
難道不是景安?殷冷眉峰一動,心底劃過一抹狐疑。
可瞧程曄峰的反應,並不像是在說假話。可如果不是景安,又會是誰動的手腳?
如果程曄峰對火災的事情不知情的話,之前追查到的一點線索在這裏就有斷掉了。
心底升起一股煩躁,殷冷冷聲囑咐著門外站著的保鏢多盯著點程曄峰之後,就火速趕回了家中。
景黎早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在家中等著,見殷冷英俊的眉峰蹙著,麵上顯出一絲擔憂。
“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接過殷冷脫下來的外套,景黎溫柔地問道。
對上妻子擔憂地眼神,原本煩躁地心情驀地就平靜了下來。殷冷握住景黎溫軟的小手,將今天見程曄峰的事情說了。
景黎聞言,秀眉微凝,她猶豫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們似乎正在走進一個巨大的圈套之中,好像有人做好了陷阱等著我們往裏麵跳。”
“哦?這話怎麼說?”
“你想想看,當初你整垮景世昌的手段並不高明,但是他卻很容易就上當了,以他在商場沉浮多年的手段和經驗來看,根本不可能就那麼容易中計。還有景柔和景安他們兩個,雖然他們回國之後就采取了各種手段來跟我們作對,我們也好幾次都差點中招,但都有驚無險地躲過了,若是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這次數多了,就叫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