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死嬰照片的事情發生後,殷冷對於景黎更是全天候24小時的看護,兩個人必須一直處於同一個空間,大概就是客廳裏這個沙發到另一個沙發之間的距離。即便是殷冷脫不開身,必須要到書房處理公司的一些實務,也會有秦美玲一直陪在景黎身邊。
景黎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沒有像以前一樣粗心大意,反倒是乖乖地接受了殷冷的安排。
而過去由於公司的工作,殷冷倒是無法像現在這樣一直陪著她,如今孕後的她享受男人全天候的24小時嗬護,一絲的膩味都沒有。她隻當他休假陪她。
後來的幾天裏,殷宅都風平浪靜。景黎的眼前沒有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倒也漸漸忘卻了。除了夜晚的時候需要殷冷陪伴入眠,其他倒是如常。
隻是,景黎並不知道的是,自從那日之後,殷冷就加強了殷宅的安全係統,門口的門衛和保鏢也被叮囑過了。後麵的幾天,事實上一直都有收到快遞,內容不盡相同,卻再也沒有讓景黎看到。
興許是殷家已經有了防備,加上寄件人的目標矛頭直指景黎,所以這樣的快遞隻送了幾天便消停了。
而另一邊,景氏集團的頂層總裁辦公室裏,景安正盯著麵前的財務報表,旁邊站著他的助理。他剛要抬頭對助理說些什麼,就聽到辦公室的門被大力推開,門後便是景柔緊皺眉頭的小臉,麵上有些氣急敗壞。
“景……”
景柔一進門就語氣不佳地喚著景安,卻抬頭間見到了站在景安桌前的助理,一下子噤了聲。
那助理也是個明白人,馬上跟景柔打招呼,“總裁。”這才回頭對景安說,“景總,那報表我等會兒再來拿。”
景安點點頭,“你先去忙吧。”
眼見著人都把門關上了,景柔這才走到景安身邊坐下。倒是因為剛才見著那助理了,原本那些一股腦的情緒如今倒是平複了不少。
“怎麼了?”
景柔有些頹敗地說:“那些照片根本就不管用。景黎也就第一天進了醫院,後來殷家根本就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要知道,這些照片可是景柔在景黎流產時特意留下的。一方麵,當時她設計殷冷致使景黎流產,這些照片是她派人拍來的,為的就是確認她真的沒了孩子;另一方麵,她也留了個心眼。她對景黎恨之入骨,這些照片也是她日後對付景黎的有力道具。
隻是,以前她懼怕殷家的勢力,況且時機未到,便一直留了下來。哪知那天她跑到殷家去探景黎的虛實,竟然被秦美玲那個老女人那樣對待。一怒之下便將那些照片給寄到了殷家。
但事後她又有些後怕,生怕被殷冷察覺,繼而遭到報複。雖然寄件人方麵沒有填寫任何信息,就連收件人那欄的字跡都是她找人寫的,可憑借殷冷的手段,景柔真的有些不放心。
事後她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景安,還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景安的表情。誰知他也就剛開始時有些皺眉,一張嘴卻是:“沒關係的,你想做就做吧。”
景柔有些不確定地問:“還能繼續嗎?做多了很可能會露出馬腳來。”
隻記得景安當時笑笑,眼神清冷地說:“既然殷冷打定主意不會放過景家,他知道或是不知道又有什麼意義。反正如今已經撕破了臉,搞些小動作讓他分分神,也是好的。”
如此一來,景柔才放心地又派人做了幾天。誰知,竟是這個效果。
景安聽到後,倒是沒有絲毫的失望情緒,如他所預料的一樣,“這些小動作,殷冷自然不會放在眼裏。我們現在沒有必要再去纏著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景氏。而眼下,正有一個好機會……”
“什麼機會?”一聽景氏有救活的機會了,景柔就像看到了黑暗中的最後一抹曙光,急迫地想要抓住。畢竟,如今景氏也苟延殘喘地太久了。
景安將一份資料遞給景柔,隻見上麵標題上著重的加粗:“正盛集團”。
而另一邊的殷氏集團裏頂層辦公室的桌子上,有一份一模一樣的文件資料。
由於殷大總裁要照顧孕期中的夫人,而被人從美國時間裏揪到中國來工作的方思愷,手中正拿著這份文件,嘴角揚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他眼中看到的,並不是什麼“正盛集團寫字樓建設計劃書”,那紙上滿心滿眼白紙黑字分明寫著“肥肉”“大肥肉”“景氏狼狗想要的大肥肉”。
方思愷為人絕對稱不上善良二字,但是如今他跟殷冷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景安一天不倒,對於他來講就是一個隱患。不,也許已經稱不上隱患了,就拿上次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抓他妻兒要挾的事情來講,景安這個人,他必須今早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