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兩眼,劃掉。
【以後不用給我發關於江鳴遠的消息了。】
【???】
【膩了。】
隨後,我找輔導員請了一周病假。
沈螢的對外形象維護得很好,輔導員很快就準假了,估計她想破頭也想象不到,她眼裏乖巧可愛的學生正在為野男人挑著情趣內衣。
我不打算讓李珣還保留尊嚴體麵之類的東西,他太傲了,我想和他平等地對話,就得先打斷他的腿,讓他跪下。
哎,老公太倔強了也不好,為了維係感情,我可真是煞費苦心。
沉寂許久的監控又冒出點動靜。
李珣想上廁所。
憋了一整天,他終於忍不住了。
大概也知道自己這副沒骨氣的模樣有多恥辱,他緊緊咬著嘴唇,臉頰蒼白無比,手指死死攥著,指節青白。
他小時候受了太多苦,一朝得勢,反而要把自尊心牢牢握住,讓他低一次頭,活像折斷他的骨頭似的。
畢竟是要用的地方,我沒打算難為他太久。
不過……
我打開麥克風,溫和地命令道:「先把衣服脫了吧。」
7
又等了半天,李珣終於脫了。
他依次解開西裝外套、領帶、襯衫扣、皮帶、西褲,像一道含蓄的邀請程序。
這些昂貴的衣物掛在和鐐銬相連的手腕和腳踝上,他赤身裸體,正跪著,肌膚因為抗拒和害羞而緊繃,泛起潮紅。
李珣繃著聲音:「我身上沒有任何利器,你可以為我解開手銬了。」
他仰頭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任何響動,正隱忍著怒意時,赤腳走到他麵前、站了許久的我才緩緩伸出手,穿過欄桿的縫隙,放在他頭頂。
很柔軟。
他被我嚇了一跳,渾身一悚,可很快又意會到了,強迫自己向我靠過來。
他挺直背,用頭頂蹭我的手心,溫柔道:「謝謝你願意來見我。」
他說:「我知道,你不是多麼壞的女孩子,你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
我嬌滴滴地嗯了聲,得寸進尺:「老公,你可以原諒我嗎?」
李珣噎了一下:「我記得你的臉,很可愛,你還在上大學對嗎?」
「對呀,已經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呢。」
「……你還年輕,難免會做錯事,如果你不這麼做,或許我們會以一個更美好的狀態相遇。」
他微微昂首,唇畔掛著溫柔的笑意,還在不停散發魅力。
全然不提他的地下室為什麼會囚禁著一個女孩。
我愛死他這副耍小聰明的樣子了,真可愛。
我忍俊不禁:「老公說得對,都是你的錯,不然我這麼愛你,肯定舍不得這麼對你的。」
我彎腰給他開鎖,拽著他脖子上的長鏈,戲謔道:「嘬嘬嘬。」
李珣伸手摘下眼罩,驟然見到光亮,眼眶被刺激出生理性的淚水,睫毛濕漉漉的,仰頭看著我,很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