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下午, 四點半,柳海和丹秋帶著萊萊、巧巧回來了。
思危被兩個爸爸提前放假, 到老楊樹胡同來迎接弟弟和妹妹。
上次見到巧巧時, 小丫頭還是個皺皺巴巴、小臉紅嗒嗒隻會哭的醜小鴨,再次見麵, 就成了個白胖粉嫩、會對著自己咿咿呀呀笑的可愛寶寶, 思危驚訝極了, 對比洋娃娃還漂亮可愛的妹妹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玩不了三分鍾就要過去看妹妹一次。
二十一的早上六點半, 小萱和萌萌坐火車到了。
思危和萊萊看到哥哥, 高興壞了。
思危拉著小萱去看巧巧, 指點著哥哥特別看了看巧巧漂亮的藍色大眼睛後, 他問小萱:“哥哥,柳海叔叔,那麼黑, 為什麼, 巧巧那麼白?”
小萱說:“黑孩兒生白妮兒,遺傳,嗯?錯了錯了, 基因變異。”
思危問:“基因是什麼?它為什麼要, 變異?”
小萱懵了兩懵,心裏有點虛,但他最終還是覺得維護做哥哥的威信最重要:“小妮兒都有這種……本事,她覺得不漂亮的, 就變異一下,給變異漂亮。”
思危提溜著眼珠想了想:“那,那,我能變異成,小淩爸爸嗎?”
小萱疑惑:“你為啥要變異成咱小淩爸爸?”
思危說:“我,我晚上想跟爸爸睡。”
小萱把思危抱起來:“這不中孩兒,男的都不會變異,就小妮兒會。”
抱著巧巧喂她喝水的萌萌指著小萱的鼻子:“孬貨,你快成您五哥了,滿嘴跑火車。”
小萱說:“哪有?孩兒還不到四歲,我給他講基因變異,他能聽懂嗎?”
最關鍵的是,他也不知道基因是咋變異的啊,這個名詞是他剛剛從外國電影裏學到的。
萌萌覺得女孩子不能學成小萱這樣的二皮臉,毅然決定遠離他,抱著妹妹到小竹林裏陶冶情操去了。
小萱領著兩個弟弟到後院玩單杠,正在詢問思危為什麼會發愁以後不能和爸爸一起睡,打算找到原因,對症下藥,給思危出個能讓他以後永遠和爸爸一起睡的主意,陳震北過來了,他以小萱在火車上一晚上沒睡,而小孩兒睡眠不足會長不高為由,勒令小萱回房間補覺。
萌萌被小萱牽連,也得去睡覺,可是,她一點不瞌睡啊,她跟著六嬸說英語剛剛找到一點感覺哎。
小萱和萌萌去睡覺後,陳震北帶著思危和萊萊就出去了。
晚上,一大家人熱熱鬧鬧地看完了狗血劇,準備洗漱休息,早上還在為了能跟爸爸一起睡而夢想變異的思危,這會兒和柳萊萊爭著搶著要求跟小萱哥哥一起睡。
柳淩詫異,勸了幾句,兩個小家夥不聽,一人一邊抱著小萱的腿不撒手,柳淩隻好給他們又鋪了一張大床。
小萱躺在中間,一邊一個弟弟,美得不行,感覺自己比山大王還威風,不能再和爸爸一起睡的遺憾不知不覺就被他給忘記了。
思危和萊萊也很滿足,小萱哥哥講的鳳戲山曆險記,可比爸爸的《白雪公主》好聽多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柳淩脫著衣服問陳震北:“喂,你怎麼給思危和萊萊洗腦的啊,怎麼忽然就倒了個個兒?”
兩個小家夥昨天還都因為爸爸說他們長大了、不能再和爸爸媽媽一起睡了而鬧騰,怎麼大半天沒見,回來就改天換地了?
陳震北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獨家絕技,恕不外傳。”
柳淩啼笑皆非:“你別太明顯了啊,明天思危如果回去,跟家裏人說他晚上是跟小萱單獨睡的,咱們怎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