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符又氣又恨,將劍橫在身前,架住了丁一的刀。但是丁一這一刀來勢太猛,讓他連退了好幾步,方才站穩腳步。楊鬆符心下大驚,一個轉身,施展開楊家的步法,手上劍則是圍著丁一遊走。
丁一隻覺得四周都是劍的影子,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緊接著,後背上感覺到疼痛,他回手就是一刀。楊鬆符也沒想到丁一的反應竟是如此之快,隻得收回了劍,饒是如此,劍也已經刺入肉中,鮮血流了出來。
楊鬆符繼續遊走,手上的劍不住的晃動,閃出耀眼的光芒,照的丁一2眼發花,手上一疼,又中了一劍。
丁一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不用多久就會落敗,情急之下,又是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楊鬆符接下來的殺著,躲到了一邊。
楊鬆符也不出招了,隻是將劍倒提,劍尖朝上,放在背後,看也不看丁一,靜靜享受著自己那艘畫舫上傳來的喝彩,奉承和阿諛聲,萬勇走到丁一身邊,在他流血的傷口附近連點幾下,止住了血。
林雪憐惜的說道:“一狼,算了吧,別打了。”
丁一忍住萬勇給他拂上的藥傳來的疼痛,頭上冒出了鬥大的汗,他看了看不遠處迎風而立的楊鬆符,意氣風發,英姿颯爽,不覺戰意全無,而手中的刀越發沉重,再也把握不住,“眶鐺“一聲掉到了地上。
小米知道丁一已經敗了,他現在隻希望快點帶丁一離開這裏,免的讓他的自信再受打擊,隻得走上前去,低聲下氣的說道:“方才我的大叫打擾到楊公子的雅興,甚是抱歉,還望楊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與我們一般見識,多有得罪,在此賠罪了。”
誰知楊鬆符眼一翻:“好啊,你和那個刀疤臉向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要是高興的話,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說完,不再看小米,將頭又轉向自己的畫舫,朝那個黃衫女子賣弄了幾個自以為很瀟灑的樣子。
小米見他這麼說,知道隻能靠武功來解決問題了,他也隻希望丁一能振作點,不要被這次的失敗擊倒。他恢複到常態,笑道:“我是想給你跪下磕頭,可惜就怕你沒這個福分接受啊。”
楊鬆符本來不欲與小米多說,但還是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呢?”
小米賣了個關子,將雙手負到身後,故做深沉狀,清了清嗓子,才說道:“你忘了,前麵你都自己承認自己是龜孫子的啊,哪還有人要向龜孫子下跪的道理。”
說完,回過頭去和萬勇等人一起轟然大笑起來。
楊鬆符那一張英俊的臉上瞬間變的陰鷲,他身後的2名隨從走上前,就欲動手。
他伸手攔住了他們,浮起一個猙獰的笑容:“讓我來,既然他們找死,就讓我來送他們上路。”
小米就隨意的一站,然後伸出食指,指向楊鬆符,將指頭勾了勾,笑道:“好啊,那麼我就等著看你怎麼送我上路。”
楊鬆符雖然心下氣憤,但伸出劍後,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異樣的表情,這讓小米也心下佩服。
小米才要出招,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他猛回頭,就看見那一道醒目的傷疤。
“我來。”丁一看著小米,從嘴裏吐出了這兩個字。
小米還沒反應過來,對麵的楊鬆符仰天笑道:“哈哈,刀疤臉,你還嫌自己不夠丟臉的啊,還敢出來,還是躲到一邊去吧,要不等下你又要滾了。”
丁一轉頭看了看狂妄不已的楊鬆符,眼神裏沒一點表情。在他的眼中,楊鬆符不再意氣風發,而隻是一個說胡話的瘋子一般。
看了幾眼,轉過頭來,看著小米,哀求般的說道:“讓我來吧,相信我。”
說完,越過小米,向楊鬆符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