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戰場上,傷了根本,無法生育。

我答應了外甥女,等我百年之後,就把全部家產留給她。

我想要買一匹好一點的馬,姐姐說:「買馬多貴啊,還要買飼料買馬具蓋馬棚,以後出門租個馬車就行了。」

我想出門遊玩時,姐姐會說:「塞北的風景有什麼好看的,去那麼遠,路上該多花錢啊。」

我遇到戰友的遺腹子孤苦無依,想要資助他。

姐姐忍無可忍的在我的飯菜裏下了毒,瀕死前聽到她在我耳邊嘶吼。

「銀子放家裏是會咬人嗎?你一天天不花銀子,是不是會急死!」

再次睜眼,我重生了,我要他們知道,銀子不僅會咬人,還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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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已經成了太監,是個廢人了,他死後那麼多家產不留給我還能留給誰?」

外甥女略帶稚嫩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我放下想要掀門簾的手,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半天才緩過神來。

我剛剛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醒來後想要找家人安慰一番,沒想到聽到這樣的話。

看來我做的不是夢,而是我重生了。

前年,我在戰場上受了傷,傷到了根本,此生無法再生育。

於是,在回京述職後,便解甲歸田,當起了逍遙自在人。

我在戰場上,戰功赫赫,皇上知我受傷的內情,便賞了我兩進的宅子和金銀讓我好生休養。

拿到賞賜的第一時間,我回到老家把家中老母接到京城享福。

去年冬日,姐姐一家打著姐夫要到京城科考的名頭,也住進我宅子裏。

姐夫彬彬有禮,姐姐溫柔體貼,外甥女乖巧聽話。

我想著自己以後不會有子嗣,對外甥女更是當成親閨女一樣疼愛。

所以當外甥女問我:「舅舅,等你死後,你的家產全留給我好不好啊?」

我想都沒想的答應了。

可是,我沒想到,從我答應的那天起,一切都變了。

我在馬市上看中了一匹西域馬,回家準備拿錢買下。

姐姐攔著我勸道:「買馬多貴啊,買了馬還得買飼料馬具馬鞭,還得蓋馬棚,更得買個養馬的小廝,多浪費銀子。」

在京中無聊,我想到外麵去轉轉,去看看各地的風景。

姐姐攔著我:「塞北的風景有什麼好看的,去那麼遠,路上該多花錢啊。」

姐姐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我花錢,哪怕我衣衫爛了,想要買件長袍。

她都勸我:「弟弟,我們是穿粗布衣服長大的,你可不能忘了本。」

說著還退了我的錦衣,改成粗布短打。

我受不了姐姐的管束,忍無可忍的告訴她,我花的是我的錢,讓她不要像小時候一樣的管著我。

誰知道母親,姐夫,還有外甥女全都和姐姐站在一邊,一起和姐姐數落我。

「你的家產以後都是燕兒的,你怎麼能如此心安理得大手大腳的揮霍燕兒的銀子?」

外甥女用錦帕捂著臉​‍‍‍‍‍‍‍​​​‍​‍​​​​‍‍​‍‍‍‍‍‍‍​​​‍​‍​​​‍‍‍‍‍​​‍‍​​​‍‍​​​‍​‍‍‍​​​​‍‍‍‍‍‍​​‍‍‍​​‍​​‍​​​​‍​​‍​​‍​​​‍​​​‍‍‍‍​‍​‍‍​​‍‍‍‍‍‍‍‍‍‍‍​​​‍​‍​​​​‍‍​​‍​‍​‍​​​‍‍‍​‍​​​‍​‍​‍‍​​‍​​​‍​​​‍​‍​‍​​​​​‍​​‍‍​​‍‍​​​‍​​​‍‍​​‍‍​​‍‍‍‍‍‍‍‍‍‍​‍‍‍‍​‍​‍​‍‍‍​‍​​​‍‍​​​​‍​‍‍​​‍‍‍‍‍‍‍‍‍‍‍​​​‍​‍​​​​‍‍​‍‍‍‍‍‍‍​​​‍​‍​​​‍‍‍‍‍‍‍‍​‍​‍​‍‍‍‍‍‍​‍‍‍‍​‍‍‍​‍‍​​‍‍​​​​‍‍​​​‍‍‍‍​‍​​​‍​,假意哭訴:「舅舅,這世道對女子不公,多一份銀錢就多一份底氣,你每個月花那麼多,留給我的越來越少,你這樣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