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皎潔的月光無法穿透茂密的樹葉,森林中烏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此時升起了濃密的大霧,加上夜間出沒的動物,不時發出悚人的鳴叫,更是增添了幾分詭秘之氣。
忽的,傳來一陣“劈裏啪啦”斷枝聲,驚得一群齧齒目動物四下逃竄。霧霧靄靄中,十幾個黑影從一片樹木中閃出,待到近處,隻見一群十二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正在貓腰急行中,臉上戴著夜間透視儀,但可從他們未被遮擋得臉部發現一臉的焦急之色。
其中,一個領頭的士兵忽的揮手示停,很快其餘的人從周圍迅速向他彙攏,且雙目警惕的不斷向四周掃視。
其中一人低聲懊惱的向領頭的人說道:“隊長,這該死的霧讓我們迷路了。”那位隊長冷嗯一聲,顯然十分不滿此人,遂轉身向旁邊一位正擺弄GPS定位儀的隊員說道:“怎麼,周虎,還沒有恢複正常?”周虎狠拍了一下手中的定位儀,沮喪道:“不知怎麼的,自從進入這片林區,這家夥就失靈了,早知道還不如帶個指南針,都比這玩意兒強。”
那位隊長看看腕上的多功能電子表,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懊喪道:“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已經超出指定到達目的地的時間,我們的任務失敗了。最可恨的是失敗的原因竟然是迷路。”
周圍的隊友一聽,頓時皆都像瀉了氣的球一樣,雖仍保持著警戒,但紛紛罵道:“媽了個球,輸的真是不明不白。”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士兵,更是拔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向身旁的樹藤一陣猛劈,口氣中透露著憤怒和不甘:“不可能我們會輸給二隊,他們那熊樣,我們怎麼可能輸?這個死地方,見鬼了。”
隊長見他如此舉動,並沒有忘記隊長職責,一聲厲喝:“劉炳,立正。”
劉炳聞聲渾身一哆嗦,暗道:不好。立馬原地立正,目視前方,喝道:“有!”標準的軍姿,讓隊長的怒氣稍消,但寒著臉道:“瞧你那熊樣,還象一隊的人嗎?連一點點地挫折也受不了了,如果真上了戰場,你他媽的定是第一個逃兵。”
劉炳一聽急了,忙分辨道:“隊長……”隊長不由分說道:“閉嘴!”如果不是帶著夜視儀,估計這位隊長雙眼都快冒出火來了。在軍隊中,凡是列隊中的士兵向上級說話或彙報,必須道:“報告。”可是剛才劉炳一急忘了規矩,已然觸犯了軍規,這很令這位隊長惱火,尤其在這一隊中更是不允許發生的錯誤。這點劉炳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低級錯誤,乖乖的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隊長虎著臉,環視其他隊員道:“列隊。”其他隊員不敢怠慢,迅速列隊站立。未得命令,劉炳隻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孤零零的杵在隊外。
隊長徐步來到隊前,嚴肅道:“今天任務失敗,主要責任在我,過了今天我會向上麵進行檢討,但是對你們今日的表現,我很失望。”接著話風一轉,厲聲道:“小小的失敗就讓你們喪失了一個士兵的鬥誌,一個士兵應有的尊嚴,這是我們祖國為之自豪的精英部隊嗎?此次是在演習,可是一旦上了戰場,你們的一言一行代表著國家和民族的尊嚴,百年前的屈辱冀望於我們來洗刷,我不希望今天發生的事情再次發生在我們身上,明白麼?”“明白!”
“劉炳警戒值哨,其他的原地休息。”這詭秘的大霧使他們不僅GPS失靈,且對講機也變得無用了,完全與總部失去了聯係。隊長不得不讓隊伍原地待命,等待大霧散去。
“是!”劉炳頓時渾身一鬆,高興的應道。
一輪紅日從東方地平線上冉冉升起,籠罩著森林的霧氣在日光照耀下,緩慢散去。森林中某處,那些特種兵經過一晚的修整,一掃一身的疲憊,精神飽滿,已是整隊待發。
隊長問過周虎,定位儀還是無法工作,而且高功率對講機仍然無法與總部取得聯係。不過這些經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自由辦法,經過對射進密林的陽光和對樹木年輪的觀察,他們確認了大致的方向,開始進行急行。
時間在急行中慢慢流逝,無邊無際的森林,讓這隊士兵開始感覺到事態的嚴重,這片森林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開始意識到這不是他們所知的演習區。在他們急行了整整一周後,每個人已是滿臉的驚愕、恐慌和疲憊。
隊長拿著手中的地圖,喃喃地低語道:“不可能,這裏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森林,按照我們一天急行一百多公裏的速度,不可能還沒有走出去?”
其他隊員也是心知肚明,全地球如今也沒有如此大的原始森林,除非見了鬼了。
隊長咬咬牙,不管在何地,他必須有責任把這批隊員安全帶回部隊。形勢不允許他有任何的猶豫,否則對隊員的心理打擊是非常大的。他決定按原計劃,原方向繼續前進,他就不信會走不出這片森林。
又是一個星期的急行,前方探路的一位隊員一聲驚呼:“隊長!”聲音中包含著喜悅和興奮。所有人問言一陣騷動,知道他們可能到了森林邊緣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