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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悄無聲息飄來,遮蔽陽光的直射。伯奇菲爾德略微失望,東南聯軍的陣地在東,而嘉蘭諾德的陣地在西,他挑選這個時間就是希望陽光刺目恍惚敵人,畢竟他見識過那例無虛發的遠程攻擊。
該不會是德魯伊弄出來的雲吧?這個想法把左翼軍督自己逗得冷笑,庫瑪拉軍人對情報巨大的掌控欲折磨著他,可是到現在除了“德魯伊”這似是而非的名詞,他沒掌握多少有用的信息。不過他相信任何事物都有其界限,如果精靈可以控製天候,那直接一陣冰雹就能打贏了。
戰爭即將開始,但伯奇菲爾德、闊爾查哈以及其他高級軍官都在中軍主帳內,象征聯軍的粗大旗杆立在帳後,左右翼的軍隊都可以遙遙看見。
埃辛先後在血竭堡與索林河穀折損了一萬七千人,還剩下一萬兩千人,其中半數屬於扈從兵和輜重兵。而幾經戰鬥卻損失不大的崇鷹庫瑪拉陳兵近三萬,由不得食狼者不低頭,聯軍的指揮權完全被左翼軍督掌握。
伯奇菲爾德高坐主位,對傳令兵鏗鏘有力說:“命令,左翼第三、第五、第七騎兵隊發起進攻,中陣拋射隨後返回。”
食狼者一聽,握緊扶手捏的嘎嘎響,那都是埃辛的首相家族精銳,此時卻用來當做試探的炮灰。但他什麼也沒說,作為一個將領,他已經失敗,可這場戰爭不能失敗。
騎兵們出發了,沒有鼓舞士氣的軍歌,沒有榮耀身心的眼神,隻有督戰隊凶惡的鋒刃。
三隻輕騎兵突出隊形,隨後加速,如同開放的花朵分成三瓣。騎兵們知道極其危險,但是往前衝還有還有活命的可能。跑出兩百多薩米後,騎兵隊長一聲大喝。全隊把速度提到最高。同時俯下身子,用鞣製過的堅韌皮盾遮住上半身。
戰陣的另一端,德魯希麗雅對手下的將領點點頭。後者射出一隻哨箭,手持長弓的遊俠上前,搭上加重的羽箭,上千隻手臂同時拉開弓弦,嘎嘎的聲響彙成讓人難以呼吸的韻律。
遊俠們沒有放箭,也沒人下令同時放箭。他們卓越的視力可以看到盾後的敵人和戰馬喘息的濕氣。提雅們沒有瞄準,拋射瞄準是笑話,但他們了解自己的弓和箭。知道飛射而出的羽箭會劃出怎樣的軌跡。所以它們隻是調整著,讓死亡的軌跡更加藝術、完美。
第一個遊俠找到了他最好的感覺,鬆開手指讓羽箭45度角飛上半空,然後也不看後續接著上弦。開了一個頭後,其它遊俠也讓自己的藝術飛上天空,咻咻聲此起彼伏。
“遮蔽!”騎兵隊長大喊,他經曆過許多次箭雨洗禮,知道隻要運氣不太差,多數情況時可以完整回去的。隻要跑到戰場中心。象征性射一箭然後就能返回。想到這,他暗自咒罵闊爾查哈的無能,要不是他把指揮權拱手讓人,自己怎麼會執行這種命令。他提了提盾牌。盡可能讓要害藏進去。
羽箭撕裂空氣的聲音由遠及近,下雨般劈裏啪啦,然後是慘叫和馬匹嘶鳴。騎兵隊長被一隻箭貫穿了左小臂,和馬鞍釘在一起。但是這不是讓他心冷的原因。馬蹄的聲音足足少了一半,他回頭一看,愕然不可置信。落在騎兵身上的箭比落在地上的還要多!
這怎麼可能?“拋射是犧牲精準度和殺傷力。最大射程以覆蓋性的數量進行攻擊”,不光埃辛的騎兵操典是這麼寫的,他以往的經驗也是這樣的。但是提雅居然可以達到平射的命中率!上百騎兵被斜上方落下的箭矢擊中,或者被戰馬甩下去,哀嚎落地,這些人會成為下一次拋射的靶子。
騎兵隊長突然明白為什麼別人說精靈的弓術和人類的弓術有天壤之別。一支箭插進戰馬的眼眶,他直接被扔了下去,鋥亮的全覆頭盔也擋不住他折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