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她一次就能搞定,但現在,如果一次搞定,必定會造出些風聲。
“行。給我三天時間,我給你弄二十萬。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做那種事了。”
鼻子酸酸的,聲音也變得哽咽,原來朋友背叛,她會這般的不舒服。再次抬眼看薛米時的心情,陡然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談不上仇恨,也沒有以前的親近。
這次的事情,雖說是薛米故意的,但丁軒瑤還是認為是自己的錯要多些。無論是信錯朋友也好,嘴饞也好,都是自己判斷的。這一次的‘不小心’讓丁軒瑤對自己進行了一個深刻的檢討。
“可是,那麼多錢,軒瑤,你……”印象中的軒瑤家裏也並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平時她的生活也很簡單,家裏好像就隻有一個爸爸,在修車店裏工作,就薛米看來,丁叔叔還是個神經有點不太正常的人。
“放心,我說給你就能給你,但是,你得幫我,我得翹幾節課。”
丁軒瑤的一臉淡定,讓薛米也看不出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她會用什麼方法在短時間裏弄出二十萬來呢?她現在心裏是極度的後悔,丁軒瑤是一個這麼仗義的朋友,她竟然一時貪念,出賣了她。她也明白,即便是現在丁軒瑤慷慨為她準備二十萬,而她們之間的友誼,也不再如前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丁軒瑤就穿著黑色帶帽的衣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在確定剛開的校門沒有任何異常情況下,她才躲躲閃閃的離開了學校。
為了躲避南澳山的人,她是決定這一學期都不出校門的,可現在又攤上薛米這事了,腦袋一熱,竟答應三天給她準備好。不是籌錢難,是怕被抓啊。萬一又像上次一樣,才踏出校門,就被塞進車了,那就遭了。
這個時間段出去,應該是安全的,現在才早上六點,天都還是黑的,沒人這麼早就出來了。
在公車搖搖晃晃了半個多小時,丁軒瑤才下車,徑直走向一棟單元樓,蹭蹭的跑上三樓。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伴隨著手掌拍門聲,在寂靜的單元樓裏陣陣響起。
“誰啊?”忍受不了吵鬧,裏麵的人打著哈欠,半睡半醒的起來開門。
門一打開,一個小黑影就竄了進來。開門的人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還是個女的,不等他問話,丁軒瑤就皺眉先問道,“阿G呢?”
“哦。”原來是找G哥的,打了個哈欠,“還在睡覺呢。”
“快叫他出來,我有重要的事找他。”丁軒瑤環顧四周,她有好久沒來過這裏了,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依舊是亂糟糟。茶幾上擺著估計是昨晚吃過的菜和飯盒,啤酒瓶,撲克牌,瓜子花生殼隨處可見,各色各樣的衣服淩亂的堆滿整個沙發。
“哦。”那人應了一聲,就朝臥室喊著。“G哥,有個美眉找你。”
“誰他媽的不知死活,擾人清夢啊!”阿G從臥室裏出來,光著上身,腳上穿著人字拖,就中間套著一條沙灘褲。
他的個頭不高,皮膚黝黑,留著寸板頭,眼睛圓圓鼓鼓的。丁軒瑤瞥了眼光溜溜的男性上身,腦海裏突然想起那個男人在她身上大汗淋漓的樣子,心跳驟然加速,臉不知覺的發熱起來。她立刻將眼神轉到另一邊。
阿G身材雖然沒有林睿城那麼有型,不過也是沒有一絲贅肉,還是相當健碩的,隻是沒有林睿城那麼魁梧。丁軒瑤磨磨牙,怎麼突然想起那個人來了。甩甩腦袋,將林睿城拋在腦後,水潤的眼眸對上阿G的那雙大眼。
“不認得我了?”
一臉不爽的阿G一看,剛剛不爽的怨氣也蕩然無存。這不是丁軒瑤嘛。“怎麼是你啊?”邊說著,邊在淩亂的沙發上翻了件襯衣出來套上。
“幾個月沒見,又長漂亮了呢。”
“少廢話了,我找你自然是有事。”丁軒瑤對著亂糟糟的屋子翻了個白眼,“能不能收拾一下,讓我有個地方坐坐啊。我說,你好歹也是個老板,賺那麼多錢,住的地方跟個狗窩一樣。”
“我賺那麼多錢?你沒看見屋裏還有一堆狗崽子讓我養活嘛。”阿G今年也不過二十二歲,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他一直在黑市邊緣闖蕩,前幾年成立了飆社團,專做地下賽車。
兩人認識還是在丁軒瑤上高一那年,兄弟幾個在啟城瞎混,聽說有人在無岩山賽車,跑去一看,正是丁軒瑤跟幾個賽車手在比賽。
阿G當時就對丁軒瑤佩服得五體投地,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是當地地下車神。那時候丁軒瑤在啟城的地下賽車界裏,已經無人能敵了。處於對賽車已經達到膨脹的丁軒瑤,為了再次突破,答應了阿G,讓阿G幫她找對手,自己專心挑戰極限。
賽了幾次之後,丁軒瑤依舊沒有找到對手,而阿G卻賺了一大筆錢。但就在此時,極力反對丁軒瑤賽車的丁媽媽,也因為丁軒瑤的任性,出意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