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芬迪看著李信石抱著丁軒瑤進了別墅,奇怪的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李信石苦惱的說著,“我先送她上去。”
李信石抱著丁軒瑤直上二樓客房,芬迪提著藥箱也跟了上去,“不是說受傷了嗎?”
“是啊,都流血了。”李信石將丁軒瑤放在床上,蓋上薄薄的被子,然後把自己的傷勢給亮給芬迪看。
芬迪看了眼如玉般的手虎口處被咬過的傷痕,歎息,“這也叫傷?”
李信石聳聳肩的看了眼自己是傷,再看了看床上的人,“是啊。你盡管給我包紮嚴實點,能包紮多厚就包紮多厚。”
“抹點藥膏就好了,沒必要包紮。”芬迪打開藥箱,找了支外傷藥膏,用棉簽沾了一點,然後遞給李信石,“自己抹。”
李信石接過棉簽,不甘心的說道,“你就幫我包紮一下吧,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咬人犯。”
芬迪嘴角的微笑扯動了下顎的痛楚,她收起笑容,看了眼床上的人,“她給你咬的?那她又是怎麼回事?”
“挨了我一掌,就這樣了。”想了想,李信石又有些擔心的說著,“我會不會下手太重,把她給打廢了?要不你給看看?”
芬迪歎了一聲,走到床邊坐下,翻了翻丁軒瑤的眼皮,然後拿出丁軒瑤的手腕,替她把了下脈搏。
“她懷孕了?”芬迪吐口而出,不可置信的看著丁軒瑤。
“什麼?懷,懷孩子了?”李信石瞠目結舌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壞了壞了,他還劈了她一掌,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他完蛋了。
就在此時,躺在床上的丁軒瑤倏的一下睜開了眼,抓著芬迪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芬迪雙眉輕蹙,看著丁軒瑤,讓她躺在床上。“你先休息一會,我等下在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說完,芬迪又給李信石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出來說話。
李信石看了看丁軒瑤,又想找她說自己被咬的事,但看著她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臉,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芬迪和李信石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關上房門,芬迪神秘兮兮的將李信石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丁軒瑤懷孕的事,暫時不要說出去。”
“為什麼?這是好事啊。”大哥聽了一定得高興慘了。
“什麼好事,你大哥什麼情況,神爺怎麼可能讓丁軒瑤懷你大哥的孩子。如果事情傳了出去,不光是孩子,就連丁軒瑤的命隻怕都保不住,到時候你大哥和神爺之間,必定會生出嫌隙,難道你想看著神爺和你大哥反目,以神爺的手段……”
“別說了。我明白了。”李信石如夢初醒,他怎麼就忘了,大哥和丁軒瑤之間還沒得到義父的認可,義父隻當丁軒瑤是大哥的一個情人而已,將來,大哥還會娶義父指定的女人,而凡是阻礙義父計劃的人,都會被一一除去。
“那現在怎麼辦?”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守口如瓶。”芬迪果斷的說著,眼眸中浮動著一縷別樣的情緒。
芬迪回到房間給丁軒瑤做了個試紙測試,確定她的的確確已經懷孕後,臉色異常難看。
“不是告訴過你,要記得吃藥嗎?你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芬迪的語氣像個母親對孩子的責備,丁軒瑤想起媽媽與那幾個男人的感情糾纏,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的滾了出來。
“現在哭也沒有,準備打掉孩子吧,我會親自給你安排手術的。”
“什麼?”丁軒瑤撐著蓄滿淚水的眼眸望著芬迪,“你在說什麼?”
芬迪看著那雙和某人很像的眸子,眉頭一擰,“這個小孩不能留,留著也是禍害。”
丁軒瑤眨了下眼睛,淚水順在臉頰滑落。眼前的這個端莊溫柔的女人,有她媽媽的味道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她的孩子,怎麼就是禍害了?
手指在薄被下麵輕輕的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你的媽媽都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就已經開始有人詛咒你了。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是為你著想,你已經是睿城的負擔了,難道你還想在給他增加一個?”芬迪被那雙水潤的眼睛盯得如芒在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反正她提出的這個建議對大家都好。
“芬迪阿姨,您認識我的媽媽嗎?您和我媽媽年齡相仿,習性相近,而您也是凱羅爾的人,您應該認識我媽媽吧。”
丁軒瑤平心靜氣的語氣,到讓芬迪有些不知所措。
“您不用感到驚訝和意外,我有權知道自己媽媽年輕時候的事,不是嗎?您和我的媽媽無論是在氣質上,還是言談舉止,都很相似。所以,我對您有很大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