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留著孩子。”罷了,殺掉一個什麼都不知道血肉又有什麼用,一心一意的為凱羅爾做事又怎樣,既然他心裏的那個位置,永遠都不會有她的影子,那麼讓他恨自己,也是種不錯的占有。
白雲,我的姐姐,十九年前,我欠你的,這次還給你了。
“嗯。”
“你要想清楚了,凱羅爾是絕對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存在的。”
“實在保不住也隻能說明我們跟這個孩子無緣,到時候我也無怨無悔。”
“傻瓜!”芬迪歎息一聲,長痛不如短痛,懷孕時間越長,對孩子的感情就越深。到時候再骨肉分離,隻怕更是撕心裂肺的痛。
如果就此任人擺布,那才是真正的傻瓜,丁軒瑤暗自肺腑,手指一直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不過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你懷孕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睿城。”
“嗯,我懂您的意思,也請你幫我保守。不過阿牛他……”
“放心,我已經告訴過他了,他答應守口如瓶。”
達成協議,丁軒瑤暗自鬆了口氣,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不能再任性較勁,她要她的寶寶好好的,她還要讓睿城好好的。
“叩叩。”房門被叩響了兩聲,李信石推門而入。“你們聊什麼?”
“沒什麼,就是說了些生活中要注意的一些事物。”芬迪站起身來,整理著自己的藥箱,打算離開。
李信石看了眼芬迪,又看了眼垂著頭的丁軒瑤。“那個事情……是怎麼決定的啊?我剛接到大哥的電話,他回來了,在上山的路上。”
芬迪整理好藥箱,拎在手上,“那件事情你保密就行了。既然你大哥回來了,你就把她送過去吧。我先走了。”
林睿城的車在南澳山上山的路上衝刺著,車裏的他眉頭緊皺,領帶鬆散,額角還布滿細細的汗珠。
一個小時前,他正和義父在醫院追問金太龍光碟的事,突然接到蓉姐的電話,說丁軒瑤不見了,等他開車回到南澳山的時候,檢查了所有的監控畫麵,都沒看見她的影子,而別墅的傭人也沒有看見她下樓,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的就在房間裏不見了,可恨的是她身上又沒有通訊設備。
南澳山沒找到人,他又去了去了趟公司,還是沒人。短短的一個小時,林睿城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團團轉。現在是關鍵時期,金家出了事,金軒鋒被審訊拘留,金太龍又命在旦夕,而這一切都是他的幕後策劃都是他,他真的不知道,瑤瑤在知道這一切後要怎樣看他。
急於無奈,林睿城給李信石打了電話,讓他帶著人幫忙找,豈料李信石告訴他,丁軒瑤就在南澳山,於是,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南澳山。
遠遠的,他就透過車窗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路邊,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縫隙,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斑落在她身上,她來回踱步,似乎也很焦慮,不停的往上山的路向張望,似乎在等人。林睿城一腳將車速提到極限,他知道,此刻的丁軒瑤一定很需要他。
林睿城將車停在她的腳邊,打開車門下車,丁軒瑤二話不說的撲在他懷裏緊緊的抱著他,仿佛他們分開了好幾個世紀般的不舍。
“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再找你?”林睿城揉著她的頭發,看似責備的話語裏,更多的是溺愛。
丁軒瑤鬆開林睿城,看了看跟在她身後的蓉姐和幾個其他女傭,還有不遠處的李信石,“我一個人在房間太無聊了,就和她們玩躲貓貓了。”。
丁軒瑤指著蓉姐等些人,林睿城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丁軒瑤,又看了看周圍的人,最後一雙幽暗的眸子全是柔情愛意的看著丁軒瑤。“下次不可以在這麼調皮了。”
“嗯。”丁軒瑤吸了吸鼻子,應道。
“回去吧,快要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林睿城攬著她的腰,往回家的路上走。
丁軒瑤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能陪我去那邊走走嗎?反正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會呢,我想讓你陪我一會。”
她的眉頭輕蹙,水潤的眼眸裏有讓人捉摸不透的的複雜情緒,林睿城點了點頭,回頭對蓉姐說道。“你們先回去準備午餐。”
“是。”蓉姐應了一聲,離開的同時,看了眼丁軒瑤,黑眸中藏著幾分尖銳。
漫山遍野的紫葉酢漿草隨風搖曳,像翩翩欲飛的蝴蝶,輕.盈飄逸,絢麗嬌豔。林睿城牽著丁軒瑤的手,與她並肩走在花叢間,迎著微風,聞著花香,這樣愜意美好的時光,總是來得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