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視鏡裏看到阿斯頓馬丁的慘狀,金軒瑤嘴角勾起,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阿斯頓馬丁應該感到很幸運,因為她是趁對麵車道沒車,她才‘不小心’將方向盤打歪的,如果對麵車道有貨車之類的什麼,那可就不隻是撞翻欄杆這麼簡單了。
…….
自從知道丁軒瑤回漫城後,杜奇文整個人就毛焦火燎的坐立不安,一旁的薛米很想上去安慰他,但她知道,除非已經想到了解決事情的辦法,否則越安慰,他的火氣越大。
傭人端來了她熬好的燕窩,薛米將碗小心翼翼的從托盤端著茶幾上,她現在懷.孕六個多月了,孩子的父親是杜奇文,但她卻不能成為孩子的母親。
“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我煮了點燕窩,你多少吃點吧。”細細的聲音很溫柔,像一道泉水流進人的心裏。
杜奇文側臉睨了薛米一眼,“滾!別來煩我!”
薛米有些委屈,但不敢表現出來,她輕輕的坐在杜奇文身邊,“你先不要著急,丁軒瑤就算再有本事,她到底不過隻是個女孩子,而且她回漫城的時間也不長,無論她怎麼努力,也比不上你在漫城這二十幾年來的打拚。”
金軒瑤算個什麼東西,三年前就該送她上西天的,要不是當時突然出來冒出一個叫屠的屠殺隊,凡是想要去暗殺她的都被這個屠殺隊給剿滅了,她哪裏有機會逃出漫城。
杜奇文靠在沙發上,雙眸凝視在她凸起的肚子,冰冷的說著。“孩子還有三個多月就要生了吧,這麼說你留在這裏的時間也隻有三個多月了……”
“我想到了讓你高枕無憂的辦法。”
薛米逃避了杜奇文的話,一想到三個月後,她生下孩子後就要永遠的離開這個男人,她就心痛的無法呼吸。她好不容易才讓自己離他這麼近,絕對不要在離開,哪怕是讓她做他身邊的一條狗,她都願意。
“你能有什麼辦法,別拿些不痛不癢的手段在那隻會丟人現眼。”
“我知道,丁軒瑤一天不死……”
“人家現在姓金了。”竟敢在公眾場合喊他表哥!表哥也沒用,該殺的一個也不能留。
薛米咽了一口氣,“如果我引金軒瑤出來,我相信你肯定能讓她永遠消失。”
杜奇文突然哈哈哈哈的冷笑,“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有那麼一點點好感嗎?”
薛米睜著大眼睛,搖了搖頭,反正肯定不是家庭背景和身體容貌之類的。
“因為我很喜歡你的見利忘義。為了錢,什麼人都可以出賣,這點,你倒是很對我口味。”
“我……”薛米語塞,她哪裏是為了錢才出賣丁軒瑤的,是因為愛他,為了他,她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包括性命。
“我到是不怕金軒瑤這小妮子,我擔心的是林睿城。當年他們兩個愛得要死要活的,把沈美婷都給逼瘋了。如果單是金軒瑤,我量她也沒本事坐金鑫的第一把交椅,但如果有林睿城在後麵支持她的話,結果就很難預料了。不過你提的這個意見,值得考慮,你和她怎麼說也是同學一場,引她出來一次,應該會成功的。隻不過這樣的話,就有可能傷及到你和孩子,你不怕嗎?”
薛米眼一閉,滑出兩行清淚,“隻要對你有用,我無所謂。”
杜奇文伸手用拇指抹掉她臉上的淚水,然後捏著她的下顎,驀地吻了上去,直將薛米逼躺到在沙發上。
要想捏死金軒瑤,首先要斬斷她和林睿城的感情……
夜裏,沒有入睡的薛米隻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漆黑的屋子裏響起。
“那個女人油鹽不進,你可以直接采取強硬的……”
“我不管你是假情假意還是假戲真做,總之我要你跟他扯上剪不斷的關係……”
“你父母欠下的200百萬賭債,我會暫時壓下的……”
冰冷的夜,清冷的月光,如涼的聲音,如刺的話語。
煙雨蒙蒙,西郊的墓園被四季常青的鬆柏環繞著,青石台階連綿起伏,一直蜿蜒到視線盡頭。金軒瑤撐著黑傘走在濕.潤的青石台階上,懷裏的兩束白百合沾著雨珠,純潔嬌.嫩。
媽媽一生中遇到了幾個男人,唯獨隻有和養父在一起的十幾年裏,是快樂平安的。所以,當她得知養父的墓地和媽媽的墓地毗鄰時,由衷的感謝那位替她安葬養父的人。
“媽媽,我來看您了。”白百合立靠在墓碑上,純潔高貴的花瓣擁簇著墓碑上的照片,“媽媽,我想您了,您和阿爸在天堂一定要快快樂樂的。女兒已經長大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您和阿爸以後就可以放心的四處遊玩,沒有人會在打擾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