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行動?偏偏是今晚?
凱羅爾灰白的眼眸再次落在林睿城的臉上。“城兒,你放心,任誰都沒法阻擋你繼任門主的位置。”
“出去。”凱羅爾對著芬迪冷喝,然後走出了房間,待芬迪也走出房間後,凱羅爾又下令將房間的門死鎖了。
芬迪默默的跟在凱羅爾身後,眼角的餘光還停留在那扇死鎖的鐵門上。打開鐵門應該不難,難的是睿城手腳上麵的高精度電子鎖,那必須要有凱羅爾的指紋才能打開。
“你服藥的時間到了,我下去準備。”芬迪在凱羅爾身邊低聲的說道。一如往常一樣,抱怨哀恨後,還是很貼心的照顧他。
“嗯。”凱羅爾應了一聲,帶著身邊的人前往城堡大廳。
陰森森的古堡在夜色籠罩下,更加的神秘瘮人。
夜風涼涼,幾輛越野車停在峽穀口,就快要到暗門的基地了,這裏地勢複雜,沒有熟悉的人帶路,根本進不去。
“難怪我之前一直打探不到消息,這就是新建的基地?”前麵洛克開著車,說道。
“這個基地去年才建好,這幾年暗門內部局勢很亂,右邊的勢力逐漸強大,凱羅爾為了穩住自己在信徒心中的位置,大肆采購武器,新建豪基。當然,這些錢都是當年哥送給凱羅爾的。”
“嘔~~”顛簸的路程讓車上的人很不好受,金軒瑤一手覆在小腹上,一手緊緊的攥著黃色信封,那是他們進入暗門的鑰匙,也是唯一救睿城的機會。
“大嫂,你要不要緊?”李信石一臉擔憂的問道,畢竟她現在懷這五個多月的孩子,而且還是他哥的親骨肉,假如哥真的有個什麼,那可是哥唯一的血脈。
“我沒事。”金軒瑤咬了咬牙,覆在小腹上的手心一片濕潤。
孩子,你要爭氣,要勇敢堅強,知道嗎?我們一定要救出你爸爸,不能讓他種植蠱蟲,不能讓他做個活死人。
“還有多遠?”金軒瑤問道。
喬裝成女人模樣的李信石看了看周圍的地勢。“還有一半的路程。”
“前麵有哨崗。”開車的洛克提醒道。
“哨崗?”金軒瑤不安的前後看了看。
果然不出她意料,他們帶的人被阻擋在了入穀的半路上,凱羅爾隻允許他們三個人過去,但就他們三個人,救人的幾率……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金軒瑤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算是死,她也要進穀。
過了哨崗,越野車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暗門的基地逐漸映入她的眼眸中,冷灰的城堡在夜幕中詭異蒼涼,周圍寬闊的平原寸草不生,被分成十四人組的小隊武甲護衛來回巡邏。
古堡前凱羅爾早已命人等候著,越野車一到,三人就被十幾雙眼睛監視著下了車後。似是金軒瑤姐妹的李信石借故上廁所,前來接他們的首領撥了兩個人帶走了李信石,消失在了夜幕下,而金軒瑤和洛克隨著其他人走進了昏暗的古堡。
古堡的前殿空闊沉寂,大理石柱上爬滿了各種張牙舞爪如魔鬼般的圖案,光潔如鏡的地板倒影著天花板上的鐵索古燈,讓人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大殿最上方擺放著一張象牙椅子,雕刻精美,寬闊大氣,上麵鑲嵌的寶石閃閃發光,灼人眼眸。突然,象牙椅子後麵的石壁發出‘轟隆’的聲響,一身黑色鬥篷的凱羅爾在貼身護衛下擁簇著,坐上了象牙椅子。
“好膽色,深入我暗門底部,竟然沒有一點畏懼。”
金軒瑤抬了抬下顎,隻要想到自己的丈夫正在遭受淩辱,她還有什麼可怕的?“有什麼好畏懼的,說到底我還是這暗門的門主夫人。你坐著的那個位置,還有我的一半,你的臣民以後都會恭敬我,我高興都來不及。”
“這麼說,你是同意城兒接任我的位置,坐下一屆的暗門門主了?哈哈哈哈…….無尚權利和尊榮,世人都會貪戀。城兒的女人也不過如此,為了這半邊椅子,可以不顧自己男人的身體……”
“死老頭,你明知道坐那椅子會怎樣,你還讓睿城去坐,你就忍心看著自己帶大的孩子遭受蠱蟲的吞噬!”
“哼哼…”凱羅爾輕哼著,“我把他養大的目的就是為了繼任我的位置,你看他多優秀,你不也被他的魅力給迷倒了嗎?他是我最順手的工具,我畢生的作品,我最可依靠的人……你不懂,你永遠也不會懂。”
“是,我是永遠都不會懂,因為我沒你那麼BT。”
凱羅爾嘴角扯出枯澀的笑容,“照片呢?拿來!”
金軒瑤捏著黃色信封的手緊了緊,她還要在盡力拖延時間,“著急什麼,我人都在這裏,照片遲早都會到你手上的。”
“急?難道你不想早點見到城兒?”
金軒瑤兩腿一軟,凱羅爾一句話就戳到了她的死穴。但是現在,現在……也不知道李信石那邊的情況怎樣了?到底芬迪能不能打開秘密黑牢的門,還有睿城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