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可別跟瑤瑤說啊,貝兒我也會當自己孩子一樣疼愛,但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女兒。”
金軒鋒睨著他,“你就這麼在意自己老婆的感受?”
“嗤——我不在意她的,那我在意誰的?哎,金軒鋒,大舅子,你老實說,你對樓下那個陳嫣,有興趣嗎?”好吧,這是他替她老婆問的,他本人絕對沒有這麼八卦。
金軒鋒抿了一口酒,冰冷又辛辣的酒液順著他的喉結滑下,“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但我不知道該怎麼捅開這層窗戶紙。”
“不是樓下的?”
“不是。”
“那是誰?”林睿城來了好奇心,追問著。
“誰啊?”
“……”
“說啊?”
“…….”
問了幾次金軒鋒都沒有回答,林睿城鬱悶的飲幹杯子裏的酒,“瞧你那點出息,喜歡一個人連她的名字都不敢說,這點,你跟你妹妹比,差太遠了,你妹妹以前為了追我,連飛機都敢爬…….”
“她叫喬雪。”金軒鋒突然說道。
“你以前的那個助理?”林睿城扯了扯嘴角,“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倒好,哪裏順手吃哪裏。”
“我覺得我必須要說出來了,否則的話事情會越來越麻煩。”陳嫣成為金家媳婦這個事情在爸的心中逐漸定型,如果到最後他才來拒絕,傷害的不止是爸,還有陳嫣。
“你跟那個助理,你們……恩恩?”
“我沒你那麼流氓。”那年他差點沒控製住自己吃了喬雪,為此,兩個人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直到自己進了牢房,喬雪來看他,這才逐漸恢複了以前的關係。
“呃……你該不會還是……”
林睿城把酒杯靠在眼睛旁邊,一臉深究的看著金軒鋒,金軒鋒接觸到他不懷好意的眼神,“喝酒!”
兩隻酒杯相碰,金軒鋒仰頭飲幹酒杯裏的酒。
“這事,我跟瑤瑤說說,你爸對她的話比較在意。”林睿城突然變得鄭重其事,“有些東西,該明了就明了,拖拉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知道的。”
林睿城說完自己的話,喝掉杯子裏最後一口酒,“回去了。”
“哎,這麼快就回去,你行不行啊?”金軒鋒對著林睿城背影喊道。
林睿城驀地回頭,瞅著他,“你行不行啊,大冷天的不回屋摟著老婆孩子睡覺,陪你在這瞎掰?”
“切~~~~”金軒鋒抿了一口酒,眼眸看向靜謐漆黑的夜。
寒風蕭蕭,帶動著枯掉的樹葉沙沙作響,昏暗的燈光拉出了一道身影,金軒鋒扯了扯嘴角,“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軒鋒哥,是我。”
金軒鋒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你怎麼來了?這裏很冷的。”
“我剛剛看到姐夫下去了,我猜你可能還在上麵。”陳嫣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一陣寒風過來,她冷得直縮脖子。
金軒鋒看她隻穿著單薄的外套,取下披在自己身上的羊絨披風遞給她,“披著吧。”
“不用了,軒鋒哥,我不冷……阿嚏!”
金軒鋒把羊絨披風直接扔在她身上,“還說不冷?”
陳嫣扭捏了兩下,最後還是將披風裹在了自己身上,“軒鋒哥,我陪你喝杯酒吧。”
金軒鋒正想說沒杯子,那個杯子是林睿城用過的,可話還沒說出來,陳嫣已經端著她的酒杯,一口將杯裏的酒喝掉。
“你怎麼拿我的杯子……”金軒鋒突然有些不自然,“我讓傭人再拿個杯子上來。”
“不用了,喝都喝了。”
金軒鋒挑了挑眉,平時看她動不動就是一股害羞的樣子,沒想到還是有開放的一麵,也對,畢竟人還年輕。
陳嫣抿了抿唇上的酒漬,“不好意思。”
“沒事,挺好的,不拘泥小節。”
“軒鋒哥,我也是隻有對你,才會這樣……”陳嫣溫柔如水的說道,“我記得我們小時候就已經喝過同一個杯子,你還記得麼?金伯伯四十大壽的時候,我們在泉街阿貓叔的酒樓,那時候你十七,我七歲,你帶著我躲在酒桌布簾子下麵偷喝香檳,你還親了我一下……”
金軒鋒拉開了回憶的思路,十七歲的時候,他有麼?
“軒鋒哥,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從小到大,你就是我最崇拜的那個人,永遠都是……”陳嫣深情的說著,還將一直捏著手心裏的一樣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金軒鋒盯著桌子上用禮花筒裏爆出來的彩紙折的心,有些遠久的畫麵淡淡的出現在了腦海裏,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印象,這種愛心還是他跟白雲學折的……
一陣寒風過來,桌上用彩紙折的愛心隨風飄起,陳嫣大驚,什麼都不顧的猛撲了過去。紙折的愛心是抓到了,可整個人都撲在了金軒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