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還沒回家休息?”還在吃麵的小警察笑嘻嘻的問道。
老年警察拍了拍肩頭上的雨雪,“剛跟大炮他們剛巡邏回來,來換你們出去吃點東西。”
小警察揚了揚手裏的筷子,“嘿嘿,我們都吃過了,李哥請的客,醬鹵肉。”
老年警察好像也才剛吃過宵夜一樣,嘴裏的牙簽剔著卡在牙縫裏的肉,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痞子勁。“喲,有案件啊。”
“張叔。”中年警察跟老年警察打了個招呼。
老年警察流裏流氣的走了過來,“李二球,這犯人什麼時候押來的,犯了什麼?”
中年警察冷眼瞪著高雪,“下午六點送來的,蓄意謀殺……”
高雪一聽中年警察嘴裏吐出‘蓄意謀殺’四個字,暴跳起來,“死警察,少在那裏給我亂加罪名,我要投訴你!我一定要投訴你!”
“吵個錘子啊。”老年警察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立案了嗎?
“已經立案了,隻不過她還沒認罪。”
“我沒有故意傷人,我憑什麼認罪。”高雪看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警察形象的老年警察,鄙視的翻了個白眼,直覺上這些人就是蛇鼠一窩。
老年警察一雙如鷹的眼睛也仔細看了看被關押的喬雪,凍得不停地打哆嗦,蒼白的臉上透著一股子不服輸的狠勁。
這時候小警察屁顛屁顛的給老警察送來了關於高雪的案件記錄,老警察拿著文案翻了幾下,“咋搞死起滴,人都關了六個小時,還沒審訊?”
中年警察從小警察手裏拿過文案,“正要準備審訊。張叔您老人家先去休息,這種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中年警察不想讓老年警察插手此事。
老警察沒有聽中年警察的建議,而是腳一勾,一個凳子就跟他的孩子一樣,乖乖的跑在他的身下讓他坐著。
“高雪,漫城人,生於199X年,今年12月2號下午四點,因涉嫌傷害秦如妍女士由東區公安局安之分局刑事拘留…….”
“我沒傷人!”喬雪硬著脖子吼道。
老警察把文案丟在桌上,“每個犯人進來都不會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我想打電話。”她想給卓君凡打個電話,想聽聽他的聲音。如果她今晚要死在這裏的話,死之前她一定要再聽到卓君凡的聲音。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是犯人,無權打任何電話。”中年警察發怒。
“犯人?沒有任何證據你就給我定罪,一會故意傷人,一會蓄意某人,再過一會是不是還要給我定個挖你家祖墳的罪。”
中年警察眉頭顫抖,“老張,你看這丫頭嘴強得很。”
老年警察側臉睨了中年警察一眼,“李二球,你瞎急吧搞錘子啊,證據都不齊,你就給人家定罪。”
“老張……”中年警察僵了一下,“這證據還不夠齊嗎?現在傷者還在醫院,明天早上等把驗傷報告送過來,這事就板上釘釘了。”
“我都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沒有推她,是秦如妍自己掉下山坡的,她還想推我下去!”高雪已經解釋得精疲力竭了。
如果不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和這實實在在的鐵窗,高雪一定會覺得鐵窗外和她麵對麵坐在的人就是一大一老兩痞子,尤其是那老痞子還當著她的麵脫衣服。
一個十分惡劣惡心的畫麵出現在她腦海,高雪抓著自己的頭發拚命的搖頭。
“拿去披著。”
鐵窗被打開,一件還帶著體溫的防寒服披在了高雪身上。高雪縮了縮脖子,抬頭望著已經走出小房間的身影。
“動機?”老警察突然說道。
“什麼動機?”高雪拉緊了披著身上防寒服,瑟瑟發抖。她剛剛恐怕是餓出幻覺來了,她竟然以為……還好不是。
“你說秦如妍想將你推下山穀,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老年警察問道。
高雪沉默。如果她實話實說,會不會將卓君凡也牽扯進來?卓君凡才勝任集團的首席沒幾天,如果因為這些碎小的事情來警局,會不會影響到他的形象?集團裏的那些人會不會拿此做文章?
中年警察看高雪不回答,掐準時機說道:“秦如妍說你嫉妒她,想搶她的男朋友,結果沒搶到,所以你就對她生了謀害之心,是不是這樣。”
“沒有!”高雪明亮的眼睛直直瞪著麵前的兩個警察,“你們不能聽她的片麵之詞。”
老警察雙手環胸的背靠著身後桌子的棱角上,“那好,你把你知道的仔細說一遍。”
高雪又開始沉默了。
“你這樣一個屁都不蹦,叫我咋個信你沒傷害她?”老警察惱火了。
“你和秦如妍是不是認識?”中年警察好像很有耐心的樣子,而且聲音還一反剛才的粗怒,開始對高雪引誘性的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