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純被金軒瑤的厲正嚴色給唬得發懵,臉哭都忘了哭。
“你給她說這些做什麼。”林睿城幫原木純擦掉臉上的淚水,覺得金軒瑤說的話有點過了,但又不想因為原木純影響到他們夫妻的感情,咽了口氣,“走吧,我送你回去。”
原木純突然轉身拔腿就跑,林睿城有點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你先上樓看兒子,我很快就回來。”
金軒瑤努了努嘴,“嗯。”
金軒瑤上樓就一直在想,一個月前,原木純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候多乖巧,純淨的一個孩子,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了。渴望得到父愛可以理解,但也不能用手段啊,這麼小就懂得利用人心和計謀,長大了還得了?
哈,真是頭疼啊。一個白芷珊就已經夠麻煩的,現在又還增加了一員猛敵,而且還是一員有著‘免死金牌’的猛敵。
金軒瑤回房間的時候,傭人已經幫狗蛋洗好了澡。金軒瑤自己也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剛換上睡衣林睿城就回來了。
“怎麼快就回來了?沒在那邊坐坐嗎?”金軒瑤坐在梳妝鏡前抹著搽臉的乳液,語氣有那麼一點酸溜溜的,“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有種帝王的感覺,後宮一群嬪妃等著你去寵幸。”
林睿城解著襯衣的紐扣,“嗯,是啊,以後晚上在哪睡覺恐怕也要用翻牌子來決定了。”
“切。”金軒瑤翻了個白眼,“你不問一下剛剛原木純為什麼會在客廳說些奇怪的話嗎?你不擔心是我欺負嗎?”
“你老公我眼明心亮,沒老糊塗。”隻是白芷珊未免也太心急了,他和瑤瑤五年的了解,豈是小孩子的幾句話就能誤解的?
林睿城正在脫衣服褲子準備去洗澡,不經意間瞅到某人正在鏡子裏欣賞自己的身體,嘴角一揚,“好看嗎?”
“嗯,好看。線條流暢,精致均勻,簡直就是藝術品。”
林睿城走到梳妝桌前,將金軒瑤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勾著她的頭發,“老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床上睡了一個月,你都不可憐我一下。”
金軒瑤在他懷裏挪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是嗎?我還以為這一個月,你每天晚上都倒鳳顛鸞,難舍難分呢。”
“我和棉被倒鳳顛鸞,難舍難分……嗯……嘶……”
金軒瑤惡作劇得逞,掩著嘴偷樂。
“老婆,咬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好啊,等你洗好澡再說。”金軒瑤起身想要跑,卻被人攔腰抱起。
“一起去。”
“我洗過了。”
“那就再洗一次。”
“……”
海娜走在小樹林裏,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這個地方以前是她的寵物養殖地,自從一個叫金軒瑤的女人出現後,慢慢的,南澳山的很多地方都變了,變得幹淨,清新,聞不到一點兒血腥的味道了。
“哈嘍。”金軒瑤推著嬰兒車,透過柵欄跟海娜打招呼,“我去別墅找你,裏斯說你出來了,我猜你肯定在這邊。”
海娜雙手環胸,“金軒瑤,我發覺你真的很笨,又笨有蠢。”
金軒瑤一愣,“誰說的,我能一下子猜到你在這裏,你還說我笨?”
海娜揚起金色睫毛,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女人。記得初見她時,她不過是個梳著麻花辮,穿著雛菊連衣裙的青澀女學生,而如今,已然被生活曆練得成熟聰慧,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說她笨,說她蠢,那是因為就在這個小樹林裏,她差點被人害死,然而現在那個害她的人就站在她的麵前,她卻用善良友好的笑容迎接對方,這讓那個想要害她的人再一次的覺得,這樣的對手,真是讓人提不起勁。
“好吧,不打擾你慢慢回憶了,我帶兒子回去看看今天中午回去吃什麼。哦,對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吃完了飯我還有東西要給你顯擺顯擺呢。”
海娜看著推著嬰兒車離開的身影,無語的嗤鼻,真是蠢得無藥可救了。
今天的太陽有點大,金軒瑤戴著遮陽草帽,穿著鑲有玫瑰花的涼鞋,懶洋洋的走在小路上。狗蛋在前麵抱著奶瓶喝水,一蹬一跳的,自己也玩得不亦樂乎。
老公說得對啊,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自己就算明目張膽的在白芷珊眼皮晃,她也隻能幹瞪眼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相反,一旦出了南澳山,離開林睿城監控的範圍,恐怕她和兒子的小命,分分鍾被人結束。
“兒子,娘今天特別要教你一件事,那就是千萬不要背著說某個人的壞話,因為咱國人經不起念叨,總是說某某,某某就到。”
金軒瑤自言自語的蹲著拿出紙巾給孩子擦口水,她的腳邊,出現了一道被太陽光拉出的身影。